嬷嬷们应声而去,没多久就送来好几个汤婆子。
“都退下吧。”
“是。”
寝殿房门吱呀而闭,整座寝殿仅有几扇门窗微微开着,时刻保持屋内通风流畅。
下人们都退下后,长生公公将帘帐卷起,端起两个汤婆子同我言道:“劳烦绮姑娘帮个手。”
我按照长生公公的指示,将汤婆子放到了沈弃的被褥里。
屋子里被炭火烘得跟三伏天似的,我跟长生都热得汗流浃背,床榻上的沈弃却冷得瑟瑟发抖,紧闭着双眼,一张清俊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
沈弃就这么神情痛苦地躺了一整天。
炭火一轮轮地加,烧得寝殿跟个大蒸笼似的,我脱掉袄裙,换了身夏季才穿的轻纱罗裙,而沈弃却始终不见好。
长生公公很是提防我。
他整日守在沈弃身旁,寸步不离,就连出去解手,也要叫多名贴身护卫进来,才能放心出去。
到了夜里,沈弃蜷缩在床榻上,不停地捶打被褥,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好像又冷又痛。
那种痛苦,我似乎能懂。
蓦然想起十岁那年冬天,宫变之后,我同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于世,一起逃离南晋,翻山越岭去到苗疆国。
那年两国边境交界之处,也像今年一样,风雪极大。
我同于世穿着单薄脏烂的衣衫,光着脚,迎着寒风一步步向前走着,脸跟被刀割似的,嘶啦啦地疼。
刺骨的寒冷从脚底和每寸肌肤侵入全身,冻得人骨头缝儿都疼。
当时我被冻得高烧不退,也是又冷又痛,难受得想死。
只比我大一岁的于世,就紧紧地抱着我,躲在山熊冬眠的洞里,直到被猎户发现。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连带着那时的痛都犹记在心。
飘远的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的沈弃,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虽不擅长医术,却也略知一二。
从未见过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会冷得人死去活来,用这么多炭火和汤婆子都烘不热。
就算被人下过毒,以我在细作营里所学,也从未听过有这类的毒药。
看症状,沈弃的毛病倒是偏门得很。
我不由想到了苗疆蛊。
若这蛊是晏王下的,那我就没有潜入晋王府的必要。
难道东沈国里除了晏王,还有其他人从苗疆国那边引来了蛊术?
嬷嬷又送来几个新灌好的汤婆子,我接过,拿到沈弃榻前,准备给他换一批。
沈弃窝在热乎乎的被子里,蜷成一团,额头侧颈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却仍冷得上下牙直打架。
他面如死灰,唇色发白,狼狈的模样盖去了身为皇子的威严和凌厉,极好看的一张脸惨兮兮的,破碎的美感很强。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心理扭曲变态,竟挺喜欢欣赏沈弃这副模样的,又美又强又惨,可怜巴巴的。
想起于世曾抱着我给我取暖,我便想试一试。
伸手欲要替沈弃解开衣衫,却没想到长生的拂尘先我一步,拂尘络子中间露出锋利的长刺,带着一股劲风,朝我的侧颈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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