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沈弃微微偏头,目光探究地打量我的神情。
“为何不答?”
我故作委屈,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殿下不信绮娘,绮娘就是说再多又有何用?左右绮娘是殿下的奴婢,殿下若是怀疑,要杀要剐,全凭殿下便是。”
我不确定沈弃的话是真是假,所以不排除他在诈我的可能性。
若没有真凭实据拿到眼前对质,身为细作就要打死都不能承认。
这是规矩,也是在自保。
闻言,沈弃似是讨了没趣,耸了下眉峰,淡然地哼笑了一声。
也不知沈弃是真信了,还是改成了怀柔策略,想要用美男计。
他玩味地抬手揉捏了几下我的耳垂,掌心转而抚上我被打得红肿的脸颊。
嗓音低沉带笑:“还疼吗?”
“嗯。”我点头。
沈弃要抽回手拿消肿的药膏,我却紧握住他的手,拉回按在我的脸上,然后像只求怜爱的小猫咪似的,微微用脸轻蹭着沈弃的手心。
“这是在做什么?”沈弃似笑非笑。
我弯起双眸,甜甜一笑:“殿下的手冰冰凉凉,正好给奴婢的脸消消肿。”
沈弃眯起眸眼看我,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你胆子倒是不小!”
沈弃要想杀我,早就杀我了。
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这张脸。
毕竟,我是最像的那个。
“胆子小,殿下就不杀奴婢了吗?”
我微微偏头,红唇蹭到沈弃的手边,眸子凝视着沈弃,唇瓣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手。
沈弃不再提我是不是晏王的人。
他勾着笑,似在欣赏似地端详着我。
长生公公识相地悄然退去,出门时动作轻缓地将殿门带上。
几丝忧伤少见地从沈弃眼底溢出,他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苦笑道:“你和她像,但也不像。她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讨我欢心。”
我往沈弃的身前挪了挪,半趴在他怀里,仰头瞧他。
“那在殿下看来,是我漂亮一些,还是她漂亮一些?”
沈弃微微侧头,偏开视线,似在记忆中摸索记忆里那女子的模样。
殿内沉寂了须臾,沈弃摇了摇头。
“许是过了太久,仔细回想她的模样,竟也模糊了。”
沈弃转手扣在我的后颈,将我的脸朝他的眼前又拉近了一些,“只有在看到你的时候,她的样子才会清晰起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攀上我的眼尾,细细摩挲。
“但,好像她的眼睛不如你的大,也不如你的澄澈水润,眼尾也不如你的翘,记忆里,不曾有你这种娇媚之气。”
冰凉的指腹下移,又落到了我鼻尖上。
“还有,她也没有这颗美人痣。”
温软覆到我的唇瓣上,他轻轻含吮我的下唇,与我鼻尖碰着鼻尖,气息轻喘。
“虽然不曾触碰过,但她的唇好像比你的要薄一些,笑起来清清浅浅,让人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
我学着沈弃刚才的动作,也轻吻他的下唇,然后娇羞低语。
“那殿下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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