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改正的机会。
只要这一个月过去,我们换回来,我就可以补偿女儿。
我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不喜欢上班,那就不上了。
还有抑郁症,要好好治疗。
我要带她上最好的医院检查。
她被小三和小畜生伤害,我就让他们身败名裂。
老畜生对她不管不问,我就跟他离婚,反正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和女儿。
我不会让她必须跟同学搞好关系。
被骗了又怎么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要带她走,去别的城市。
我站起来,打算收拾行李,先跟女儿搬走,再跟老畜生掰扯离婚的事。
这时候,我回来了。
不是,是女儿回来了。
她脸上红肿,头发也乱了,手里拿着一个小本。
是离婚证!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说:
「你这孩子,又上哪野去了。。。。。。」
说到一半,我尴尬地闭上嘴,想打自己个嘴巴子。
我怎么就学不会好好说话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帮你和姓刘的离婚了。」女儿打断我。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陌生的、疲倦的脸,那脸上的皱纹、斑点和多年留下的刻薄表情。
「女儿,你干得好,我早就该这样了。」
我抓着她的肩膀,克制着臊红的脸皮,直视她的眼睛。
「等这一个月过去,妈妈就帮你把工作辞了,我一个人也能养活咱们两个。」
我自顾自地畅想着。
「我们去另一个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还去当保洁工,或者开个早餐摊也行,你就帮妈妈包包子。对了,你的病,妈妈会好好挣钱,带你去治病。。。。。。」
我说着,女儿的表情还是如一块冰冷的石头那样,无动于衷。
她就像看一场不太好笑的闹剧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
一切还不晚!
「我会帮你报仇,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以后你想去哪里?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满足你,好不好?」
我哀求着抓着她的肩膀,几乎跪在地上,她也被我扯的身体前倾。
「妈妈对不起你,不应该不在乎你的感受,不应该对你不管不问,不应该在你小时候对你那么苛刻。」
她就那样站着,任由我拉扯着她,就像在暴风下不肯伏地的芦苇。
「已经晚了。」她说着,一滴泪慢慢划过脸侧,「已经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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