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突兀地抽离出我的生命里呢?他的病康复了吗?我还有再见到他的可能吗?
从前,这些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通通是未知的。
直到我忽然接到祁彦的电话,说他已经回国了,正在上海,与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或许我早上感受过的那阵潮湿的风,下午就吹到了他那里。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像上海六月的雨,细细密密,一点一点填平了我内心那一小块空荡已久的荒芜,可又反而生长出别的情绪。
——我害怕。
是的,我害怕。
我怕与祁彦见面,因为如今他仿佛已经跃迁至另一个世界,而我仍在红尘的泥泞中摸爬滚打,不得出路。
站在他面前时,总是油然而生一股自卑又自我厌弃的情绪。
但这又不是祁彦的错。
所以我就更加讨厌自己了。
祁彦不是傻子,他大概也看出了我在他面前的不自然,可时间与距离带来的疏离感又并非一朝一夕能消除。
在我以为他与我一样束手无策时,祁彦把我关在了他家。
用这种简单到近乎荒唐的手段,把那层无形的隔阂打破,尔后记忆回流,穿越重重时光在此刻汇聚成汪洋。
我告诉自己,这一次,我不会再把祁彦弄丢了。
看着祁彦惯常带着漂亮笑容的脸,我还是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其实我刚才是想问白千景,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出国?」
祁彦微微愣了一下,垂下眼睫,眼底的光忽然暗下去。
但只是一瞬,很快他就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当初你就知道了,是为了出去治病。」
祁彦在说谎。
我与他朝夕相处了太久,知道他说谎时会下意识垂下眼,好像在遮挡翻滚的情绪。
当初祁彦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又一次浮现在我脑海中。
「霏霏,池鱼困于涸泽,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一次,是我输了。可我不想死,我还想再见你。」
直觉告诉我,真相远比如今浮出水面的部分要复杂。
可祁彦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逼他。
两瓶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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