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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宁鹿竹
替李竹生熬的骨头汤,我没能送到他的手里。
那天傍晚,当我推开病房房门时,只看到空无一人的病床。
护士小姐正在整理他的被褥。
我的手一抖,滚烫的骨头汤洒落在我的衣服、鞋子上,我被烫了,却无暇顾及,而是扑上去急切地询问道:“这里的病人呢?”
想起自己在国外,又匆忙换成英文。
护士小姐皱眉道:“他出院了,你不知道吗?”
我脸色惨白地呆立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
她递过来一封信件:“这是在他的抽屉里找到的,你可以看看。”
我拆信封的手微微颤抖着。
那封信上,只写了简短的两行字。
“如你所愿,我计划死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放心,我不会碍你的眼。”
那一刻,一股难言的巨大恐慌感自脚底油然而生,我像是被一股巨浪猛地拍入海底,挣扎不得。
我的嗓音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声,痛苦地跌坐下去,然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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