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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沈淮序不是在赌场门口,是在学校的公告栏上。
少年次次考试都独占榜首,一张脸长得又那样精致,眉眼轮廓好看得不像话,经常会有女生驻足在他的照片前小声讨论。
而我只注意到了他照片下兴趣爱好那一栏:全市青少年散打冠军。
冠军的话,应该会很能打吧。
我暗自关注了沈淮序很久,发现他只有一个奶奶相依为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毕竟他那么优秀,身后的仰慕者数不胜数,我混在其中,长发遮挡住眼睛,显得更加渺小。
直到那天在赌场门口,何建国逼我拿出妈妈给我的生活费,雨天路上的行人很少。
站在不远处的赌场保镖更是冷漠。
我被打得头脑发胀,一口血哽在喉咙处不上不下,我以为我要死了。
可沈淮序出现了。
后来沈淮序问我为什么要拉他下水时,我说的不是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好人。
而是“我知道你很能打。”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上赶着给沈淮序送早饭。
即使他屡次拒绝,并且很认真地告诉我,是不会因为我给的这些小恩小惠就充当我的打手的。
可当他第二次见到我被何建国殴打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护住了我。
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回家,有些粗鲁地替我擦拭脸上的伤口。
沈淮序的奶奶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问沈淮序:“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你欺负人家了?”
沈淮序冷哼一声,斜眼看我道:“路边捡的,被野狗咬坏了。”
奶奶立刻心疼地凑上前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安抚我:“可吓着了吧?别怕别怕,奶奶让小序保护你。”
我的眼泪慢慢流下来,砸在紧紧握住又放在膝盖处的拳头上。
在这之前,哪怕是被何建国打得吐出血,头发被揪下来一大块,我都从来没流过眼泪。
沈淮序不吭声,看我哭哭啼啼的,将面端到我跟前说:
“吃吧,以后我保护你。”
......
从此,我变成沈淮序的小跟班,他去哪我就去哪。
他将从小戴在身上的玉牌送给我,说是专门去寺里求了神佛,会保佑我这一生安康无虞。
我每天买菜回家,沈淮序教功课,奶奶就会做好饭。
如果故事能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也许我就可以和他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了。
何建国说得对,我就是个灾星,无论谁和我染上关系,运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撞见王成安和王肃的事情实在是没有预兆的。
那段日子我习惯了放学留到最后等着沈淮序一起回家吃饭,偏偏那天却想要看一看天台上的风景。
我记得沈淮序说,在那里看晚霞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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