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也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娇笑。每个人都听出了这声娇笑是属于一个豆蔻年华,楚楚动人少女的,绝不属于一个任何一个妇人的。这一点他们很确信,而且确信无疑。
因为这声娇笑就犹如在薄雾绵绵的清晨,断断续续的鸟语,阵阵的花香,飞向耳朵,钻向鼻子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脆响。这脆响甚至比银铃更脆,比银铃更响。
这脆响甚至比暖风更暖,比暖风更柔。
能发出这般脆响的人通常都是少女,也只有少女的声音才这么好听。
天下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物都不可能完全的永恒,任何事物的转变都需假借外力。这正如沉寂的“悦来香”不可能永远沉寂,总有一刻会被打破的。
这一刻又在哪?
绿色女人缓缓而落。两只水袖随着她的衣衫缓缓地飘然而落。她飘落的样子和大多数人飘落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也是左脚尖先落地,右腿弯曲,脚尖接着落地,衣袖缓缓跟着落地。但她飘落时的神韵却和所有人飘落时的神韵都不同。尤其是她嘴角的一抹笑意,虽只是一抹,却足已让漫天飞雪化作春风细雨,一颗完好的心变得酥软。她的身子很轻,也比大多数人细,她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绿色的丝巾从空落下。
所以这种神韵,若不是亲眼见到,纵是幻想力超群的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人群中有人动了。因为绿色女人动了,所以他们也动了。
他们好像很惊喜,甚至很愉快。就像是被燕正北用他的“燕氏拂柳”解了穴后,自己重获自由时那种愉快。
所以刚才那种敌我相对,你死我活的场面也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跟从来都没出现一样。
“这么好的楼,这么多的人,这么香的酒。”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这么多的人本应该在这么好的楼喝这么香的酒,干嘛非要打打闹闹,耍小孩子气呢?”
生死存亡的事情,本是件很严肃的事,却被这个人说的极为轻松,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放在眼里。事实上她的确也没放在眼里,一个人有足够的信心时,通常是不会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在说这话之前,厅堂里还在短兵相接的时候,只要稍不当心,自己身上就会多个窟窿,多个口子的时候,自己必须奋力一击的时候,还可以很轻松地说着这么轻松的话的人实在不多,不巧的是那个绿色女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绿色女人说完这就话后,已不再是个绿色女人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绿色女人,又是什么?
难道她会变成其它的颜色,红色女人,橙色女人,蓝色女人,紫色女人?或者是其它的一种说不出颜色的女人?
人群中的人此时更愉快了。无论男女老少此时都会更愉快的,这本就是一个正常的人情感上的一种正常反应。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绵绵绿雾中,突然会有一个女人,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绿的绿色女人,更没想到这个绿色女人带着一种非常迷人,好像是专门对着每一个人自己的笑飘然而落地,更更没想到这个绿色女人不仅笑的样子好看,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最令人想不到这个绿色女人刚才还飘在空中朦朦胧胧的绿雾中,转眼间已落在了地面,居然向一张桌子走去。
这些事都是人们没想到的,可是确实发生了,发生了的事就是事实,还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实。一切都来的太快,太快的事往往是不容易让人信服的,即使亲眼看到,也不一定立刻相信。假如你一定要让发生太快的事让一个人立刻就相信,那实在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有等一会儿。
现在,绿色女人已走向一张桌子。满厅都有桌子,可是这张桌子却不同。这张桌子足够的宽大,六七个人就坐是绝不不成问题的。这张桌子也足够的远,至少在厅堂里是最远的,恰好就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从不会引起多大注意的角落里,就像一个自卑的小姑娘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
就是这个角落,这张桌子,绿色女人朝它走过去了。绿色女人似乎很喜欢走路,能多走几步的时候就多走几步,绝不坐下。所以她朝那桌子走过去了,就像见到了情人一样,非走过去不可。
浓雾,不浓。
绿色女人刚迈开步时,浓绿色的烟雾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变淡,再变淡。绿色女人才迈开第四步,烟雾就淡得不能再淡了,因此浓雾不再浓,也就自然不再绿了。第四步终去,第五步已来,去去来来,来来去去,步子永远交替,烟雾却一去不复返了,连淡得不能再淡的,只有最后一点颜色的淡雾也终于逝去。世上有很多的事都是这样子的,一瞬的光芒之后,一切都已成空。只有光芒的多彩在心间久久地徘徊。
有时候逝去也是很美的,比来的时候更美。
对于厅堂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来的时候更美一些。
绿色女人莲步轻移,纤腰微扭地已走出五六步了。她走路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甚至比她此时笑起来的样子还要好看。因此不管她那张清秀可爱的脸如何的变化,也没有人感到特别的惊奇,因为她这张脸无论怎么变化,都是最美的,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美。就这样,无数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看着她一步一步地,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张桌子,看得心里痒痒的。
绿色女人随手拉来一张漆黑色的椅子坐了下来,居然回头冲着掌柜作出了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可爱的样子,说了一句任何人都不会在此时说的话。
“掌柜大哥,麻烦您给我来壶酒,再来几盘下酒菜。”
“酒...酒?你是不是说你现在要喝酒要吃菜?”掌柜满脸疑惑地反问道。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呱呱的乱叫了,只有美酒和可口的菜才能让它们停止乱叫呀。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了?”
问这话的却不是掌柜,因为掌柜已在吩咐店伙计去后厨了。问这话的正是秦蓝空,他盯着这个绿色女人,好像看着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似的。
早已不知何时,溜得跟兔子一样的胖伙计此刻又回来了。他端着一个上面放有一壶酒和几盘小菜的大盘子,用他惯有的笑容恭恭敬敬地给绿色女人上完菜后,狠狠地瞅了一眼,又跟兔子一样溜走了。但一定没走远,一定又在某个暗处瞧着热闹,要不然他怎么在绿色女人刚坐下之后便立刻就来了呢?他本就喜欢看热闹,不过这一次他却发现还有比热闹还好看的“东西”---绿色女人。他好像比所有人都幸运,因为没有一个人在那么近的距离看着绿色女人那张秀气可爱的脸,而且看得很真切,很有质感。这一点,也只有他做到了,他也是唯一的一个。这短短的一瞅,足以令人魂牵梦挂,足以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因此这短短的一瞅,又如何能够呢?
绿色女人并没有让秦蓝空等太久,她只是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菜。
“蓝袍大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想必您也饿了吧,来来来,这边坐。”说着,绿色女人已经拉着秦蓝空要他坐下,并真的给他斟了满满的一杯酒。秦蓝
空居然也就真的坐下了,坐在绿色女人的对面,居然真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她有请客的意思,他也有做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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