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者指着自己,“我也是被人打下来的。”
陆安禧眼睛微眯,就这么看着他,你猜她信不信?
老者有些心虚,加重语气:“真是被人打下来的!”
“行吧,那您在这里多久了?”
“你猜猜我多少岁了。”老者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
陆安禧莫名,扫视了他上下,试探答道:“杖朝之年?”
老者咳嗽几声,“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陆安禧一脸真诚地点点头:“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者未语,低眉沉思,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就四十来岁,算算时间,恐怕真的过了这么久了。
沉静的目光里似乎思索什么事一般,转而愁绪隐藏在额角的皱纹之中。
“对了,老爷爷,请问这洞中有别的出路吗?”陆安禧想,他在这里那么久了,有没有出路应该会很清楚。
“没有,凭你的本事爬上去很容易。”
“我恐高。”陆安禧确实恐高,想到等会儿要自己爬上去,跟蔫了的茄子似的瘫坐在地上。
“放心,摔不死你的。”
老者从身旁拿出那把软剑,他刚才已经把剑插入了剑鞘之中。
“女娃娃,接着,这把剑送给你。”陆安禧端坐起来,单手接住。
她端详着手中的剑,用手指细摸剑鞘,从剑鞘中将剑身拔出,凝神而视。
剑鞘呈棕红之色,质地为花梨木,外层为木,内层为银,鞘口以光银色金属制作,剑镖和护环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剑柄上镶嵌了一块殷红色的宝玉,恰似红色的月亮般。
剑最特别之处,是在剑身,凹槽处有一条细长的银红线从剑柄直抵剑尖。
陆安禧将剑收回鞘中,“无功不受禄,您是想让我带您离开这里吗?”
“非也,无需你做任何事情。”
“为何?您不想离开?”
“我时日不多了,在这待久了便不想离开,这把剑不应该跟着我长埋于此。”
“前辈,恕我不能收。”饶是陆安禧不精懂剑,也知道这把剑绝非一般。
“你不喜欢?”老者似乎有些疑惑。
“当然很喜欢。”看到的第一眼陆安禧就很喜欢,此软剑看似绵软,实则锋利无比。
只是天下当真有这等便宜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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