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怯怯攀在陈林子背上:「别再丢下我,你知道,我会面临什么……」
陈林子握紧手中柴刀,把我放在背后大树底下。
「婷婷别怕,不会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我这条命是你的,为你死,死而无憾。」
他转身后,我脸上的恐惧荡然无存。
望着头顶镰刀般猩红月光,我贪婪地舔了舔唇角。
陈林子死在村头,身上中了无数刀,到死还叫着我的名字。
他让我快逃,和我娘当初说的一样。
假惺惺深情戏码,最可笑,令人反胃。
我能逃去哪里?
还没亲眼看全村男人遭到报应,我哪里会离开村子?
村里男人用藤条编出轿子,把我扛在肩上,抬回了村子。
村子里的妇人出来围观,她们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
「狐狸精,祸水……下贱自甘堕落,不要脸的赔钱货!」
「滚出村子!」
「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也有女人,卑微求我:「放过我老公吧,我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我马上就要生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你勾引别人都可以,为什么连结了婚的男人都要抢……」
我坐在藤椅上,手指点着额头,一笑颠倒众生地瞥向她。
「你知道你男人做过什么吗?他们都是罪犯!」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找不到吗?他们不配为人父!」
求我的女人,脸色僵硬,嘴硬辩解:「不是的,我家男人不一样,他很爱我,很顾家,没有做过坏事。」
我眯了眯眼眸回忆:「是腰上有痣的男人?」
她紧张追问:「你怎么知道?对!一定是你勾引我亲亲老公,贱人!」
酒窖昏暗的灯光里,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我都记得,谁也不能逃过……
「有因有果,不过是罪有应得。」
「我老公没错,罪有应得的是你这个浪蹄子,小小年纪就不安分!」
她拿出臭鸡蛋用力砸我。
村中妇女效仿她,臭鸡蛋、烂菜叶子从四面八方扔来,砸在我身上。
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她们的老公,全村的男人,马上就要遭到报应了。
14
我让男人们回了家,安抚他们的娘亲,妻子。
女人们高兴坏了,她们不在乎男人在外面干过什么,只要回家就好。
哪个男人没有犯过错呢?
然而,她们很快高兴不起来了。
她们的老公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全村的男人都「怀孕」了。
男人们开始孕吐,下不了床,不停地想吃东西,身材走样。
村里女人找来了会看的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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