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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生了个男婴,可惜是个怪物。
有长长的尾巴,身上长满鳞片。
沈府上下,甚至整个上京城,都在流传,九公主是个不祥之人。
她夺人夫婿,杀人妻小,这是她的报应。
但我知道,她的报应,远远还未到来。
沈府的韶华苑里,丫鬟婆子忙碌进出,一盆盆血水从产房里端出来。
九公主痛苦的喊叫声从房里传出来。
良久,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没有婴儿的啼哭。
只传来九公主的谩骂:
「贱人,你们这群贱人,蠢妇……
「本宫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所有人都赐死,你们这些狗奴才!」
产房从喧嚣变为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传来她凄厉的喊叫声。
「我的孩儿……」
听着九公主凄厉的哭声,我离开了韶华苑。
仅仅过了一夜,第二天,沈府上下,还有上京城里,都流传开了。
「堂堂大元帝国的九公主,生了个怪物!」
「还是个死胎,生下来就不会呼吸。」
「这女帝最宠爱的公主,成婚多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终于会生了吧,生个怪物,啧啧啧。」
「这是她作孽太多,看上人家夫婿就要夺走,人家夫婿有情有义不从皇权,还要把人家妻儿老小杀死。」
「真真是现世报啊!」
我穿着男儿服饰,混迹在酒坊,听着这些人口口相传着九公主生子一事。
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这些信息。
大肆讨论皇家密事,本是死罪,但是这座江山,已经风雨飘摇,皇家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管束民间流言。
而关于九公主的流言,从她成亲起,就从没断过。
我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
我回到沈府,夜幕已经降临。
「今天九公主已经把昨天所有接生的产婆、丫鬟、婆子,全部赐死了。」春嬷嬷向我说道。
「父亲回来了么?」我并不关心九公主如何对待生出怪胎一事。
我急切地想知道,父亲回来了没?
「还没有。」
又过了五天,父亲终于回来了。
父亲一回来便直奔九公主的房里。
公主终于停止了这几天的以泪洗面。
「沈郎,你会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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