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栩道:「晚了,已经说了。」
我:「……」
他解释了一下:「不是我想说,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说。」
我道:「……行吧。明天我们就上热搜:清北招生组老师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
盛南栩的眼中浮现一个问号:「你跟北大抢人用的是武力?」
「不,我想打的是你。」
15
李语文是个很有古典气质的女生,神情淡然,昂着头,不卑不亢地从许物理面前经过。
许物理讥讽道:「追我都追到这了?」
李语文笑了一声,淡淡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是清华招生组老师约的我。」
许物理一双漂亮的凤眼里,有三分震惊三分悔恨与四分痛彻心扉。
她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施施然走来,对着我颔首,款款落座。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我突然有种她是老师我是学生的错觉。
「乔老师,我来之前已经考虑过了。我是文科生,更偏向选北大。况且,我的高中老师都劝我选清华,我偏不想如他们的愿。」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日……色欲尽花含烟。」
她一脸莫名其妙,接了一句:「月明如素愁不眠。怎么了,乔老师?」
我痛心疾首:「没什么,只是此情此景,让我想吟诗一首。」
我是大冤种,招生招不到。
还反向操作,给北大送人。
是我没考虑周全,十八岁的女主,可能还在叛逆期。
16
我和盛南栩在咖啡厅门口碰面,
他面无表情,我黯然神伤。
我们同时发问:「怎么了?」
他道:「许物理是理科生,不来北大。」
我道:「李语文是文科生,不来清华。」
这局清北扯平了。
「可是,你也是理科生,为什么会去北大?」
「因为我预判了你,我觉得你会去北大。」
说实话,我觉得他会上清华,我才报考的。
我们争了三年年级第一,早已掌握扯皮和保密技巧,绝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下一步是写五三还是金考卷。
报志愿的时候,也是如此。
我在朋友圈虚晃一招:接到北大电话了。
他在朋友圈明修栈道:首都有点远,但去清华的话,也还行。
而如今我们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17
名单上,除了保送还硬要来高考打脸的主角之外,还剩三人。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绝不多嘴,而是非常诚恳地吹了一通清华的好专业,再不着痕迹地踩一下隔壁的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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