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方才的对话。
我将昏迷的白青青交到父亲手上:「父亲,我已经打点好了城守,今夜段家义子大婚,大多守卫兵力都会集中在段府,你带着青青趁乱混出城去,走得越远越好。」
段长明不会轻易放过白家,要想求自保,只能牺牲这么多年来的产业,遣散家仆卷上细软,逃得远远的。
「不行,那你怎么办!」
「他既然想让我受苦,就不会轻易杀了我,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我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将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塞入父亲怀中。
「父亲,女儿不孝,若有来世再当您的女儿,为您养老送终。」
我笑着退后,跪在地上朝着父亲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轻轻摸了摸青青的脸,小声呢喃。
「以前不管你多淘气,姐姐从来都没舍得过对你动手,这次实在逼不得已,你别生姐姐的气。」
我起身拔掉头上的钗环,弄乱自己的头发,随后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起来。
「不!我不嫁!那段家就是火坑,您怎么舍得送您的女儿去死!」
父亲拭去脸上的泪水,狠下心大声呵斥我:
「养你这样久!你怎么如此不知恩图报!你不去,难道要你妹妹去吗!来人!」
门外家里的下人一拥而入,父亲看着我,嘴唇不易察觉地哆嗦着,最终他硬下心肠挥手。
「将大小姐绑起来换上嫁衣!送到段府!」
「我不嫁!我不嫁!你们放手!」
我象征性地抵死挣扎,甚至试图撞向屋内的柱子,却不动声色地任由他们将嫁衣穿在我身上,最后像一批裹了红布的货物那般,被丢进了段长明的新房。
段长明来看过我一次,他长得很好,颀长挺拔五官俊美,可看我的眼睛冷极了,带着讥讽和恶意的嘲弄。
「父女情深,不过如此。」
他声称是娶妻,可三书六礼一项也无,除了一场酒宴以外别无他物,这哪是娶妻,比纳妾还不如,为了折辱我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那好爹爹与好妹妹,如今正准备带着金银细软出城,拿你去换一条生路。」
他的手指触上我的脸,冰冷得像是毒蛇的信子。我垂着头不看他的眼睛,身体抖如筛糠,他轻笑一声。
「不如我帮你?将他们抓回来,做个伴?」
我不答,段长明似乎失去了兴趣,转身出去迎客了,我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定屋外无人以后,手腕一抖便挣脱了身上的绳索。
成了。
段长明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在白家安插眼线,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挨个盘查,寻找这个眼线到底是谁。白家父女试图逃亡的事一定会被眼线汇报给他,既然段长明想看父女反目,姐妹敌视,那我们就给他演一出这样的戏。
一要他以为我真的被家人背弃,二要他觉得,如今绑在我身上的绳索不可挣脱,我为砧板鱼肉任他宰割。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闹场大的,让所有的人力精力都集中在段家,无人腾出手去管离城的父亲与青青。
我将大红嫁衣下的中衣扯出来,这布料浸了油,用无数香粉掩盖住上面的气味,遇火即燃。
我的目光落在房间内的红烛上,伸手拿起就要点燃自己,就在火烛要碰到布料时,窗棂微动,一个青年男子突然翻了进来。
我与他面面相觑。
江湖上曾有这样一个传闻,一个特别的采花贼,他不好闺阁女儿,不好小家碧玉,偏偏好别人家的新妇。有谁家女儿嫁人,他就会趁夜色将其掳走,然后在一两周后将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听说此人轻功极好,衙门的捕快追了他三四年,却连他的影子都没寻到。又有人说这采花贼长得极好,一双桃花眼风流横波,江湖人因此给他起了个称号——捻桃花。
如今我看着他面具下那双桃花眼,他看着我手里的红烛,似乎是没见过这样的新娘子,一时怔愣。
我心念电闪,当即扑
()
上前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好汉!你带我走吧!」
……失策,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高,我打算抱的是他的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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