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我旁边那个。
镇上富户王家的儿子,从小不学好,未成年时就强奸了邻居家的小女儿,因为当时未满16岁,家里又花了钱,关了几个月就放了出来。
后来吸毒,最后因为吸毒后与人飙车,出了车祸。
对方一家三口,当场身亡。
而他吊着一口气,在ICU住了一个星期,捡回了一条命。
但成了一个傻子。
半年前,保姆没有看好他,他摔下了楼,原本不是大事,可居然就这么死了。
其实满打满算他去世已有半年,王家却迟迟地不肯下葬,因为他儿子没娶妻,没办法葬入祖坟。
镇上又没有那么多去世的适龄的女儿,王家又挑剔,要处女,要学历高的,要好看的。
于是他们就花高价买冰棺储存他儿子的尸身,就等着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死了,配阴婚。
此时他躺在冰棺里,穿着红色的吉服,瘦得脸颊凹陷,眼下都是黑眼圈。
我看他的长相,好像我见过的某人。
他没动静,我就一直盯着他。
他是真的死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见过他。
11
自打住进了那个房子,每天都睡不好,莫名其妙地做噩梦。
梦到我住在一个黑漆漆的、密不透风的房子里。
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头顶几乎与屋顶齐平。
就这样的一间房子里,容下了两个人与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吉服,瘦瘦小小、眼下一片青黑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动不动,我潜意识里就想要离开这里,可身子却不能动弹。
一群人围着我,我被套上了喜服,推到那个男人面前。
我与他面对面了,我看到他脸上的冰碴儿,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肉又冻上的嗖味儿。
我近距离地看着他,才发现他没
()
有呼吸。
是个死人!
我猛然惊醒,发觉仍在出租屋内,床尾正对着床的梳妆台的镜子中有个女人。
那个女人背对着我梳着头发,只能看到她穿着红色的吉服,凳子下面没有脚,是竖起来的木棍,全身的力量好像要靠木棍支撑着似的。
慢慢地,她转过头。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她的长相。
我听着镜子里的「我」一步步地走出镜子,躺在我身边。
我一动不敢动,背后都洇湿了。
直到天光大亮,我才僵硬地转过头。
没有人。
接连几天,那个女人夜夜躺在我身边。
12
我实在忍不住,央求同事张敏来与我同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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