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梢泛红,嗓音喑哑:「珠珠,你睡了半个月,我好想你,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我没有说话。
谢之舟头埋在我的颈侧,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呢喃:「珠珠,我没有不要你,你只要再等等我就好了,我会领兵去剿了那帮土匪。」
「大夫说你伤的太重无药可救时,我差点要疯了,珠珠,我爱你,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
谢之舟如此深情,我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于是埋在他的怀里,我娇娇弱弱开口:「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小侯爷的身边。」
薛容音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旋即便红了眼,扭头跑了出去。
谢之舟第一次没有追上去,他像是没有看见薛容音一样,仍旧软着声音哄我。
我好像赌赢了。
谢之舟似乎真的爱上我了,连薛容音都没有再放进眼里。
有婢女告诉我,我昏睡的那些日子里,谢之舟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一点都不肯假手于旁。
从不信鬼神的他,甚至还一步一爬上了望南山的寺中,为我求来保平安的玉佩。
谢之舟没有问我在土匪窝里经历了什么,也没有告诉我,那天夜里,我失去了和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以为我那时不知道自己怀孕,如今便处处想要补偿于我,可是他不知道连失去这个孩子,也在我的算计之内。
「谢天谢地,珠珠姑娘你好歹是醒了,小侯爷为了您什么都肯干,您要是不在了,只怕小侯爷的半条命也都没了。」婢女一边替我梳妆,一边道。
「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我偏了偏头,瞥见了门外谢之舟的衣角,轻声开口:「那他愿意娶我做正室吗?」
良久的寂静后,我听见了谢之舟半哑的嗓音:「好,只要珠珠你想。」
14
等我身子好些后,谢之舟开始准备嫁娶事宜。
他给我脱了贱籍,换了个新的身份,是某位官员家里的义女,然后笑着对我道:「珠珠如今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了。」
他也越来越黏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我腻在一起。
而我也好久没见过崔俞了。
直到那天谢之舟来找我,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剿匪成功了,珠珠,那群欺负你的土匪我全杀了,还剩一个在牢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出出气。」
全杀了?那崔俞呢?
我愣了好久,指甲陷进肉里掐的生疼,我才让自己勉强笑出来。
我点了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牢狱这种地方,四周又黑又暗,遍地都是哀嚎求饶的囚犯。
崔俞浑身是血,安静的靠墙坐着,背挺得很直。
他破烂的衣服脏污不堪,头发沾着血块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手链脚链勒进了血肉里,像是受尽了很重的刑罚。
我有点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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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我和崔俞从小一起长大。
十二岁之前的他,清隽秀气,和我阿兄一样,是翩翩小公子的模样。十二岁之后,他落草为寇,身上却没有半分匪气,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澄澈明亮。
可如今,他坐在那里,面目全非,生死不知。
似是听到了响声,崔俞动了动,目光移到了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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