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你真没文化。」
我挑眉,压制胸中怒火,甩袖而去。
要我说,我虽痛恨江氏一族,但我过得最惬意的日子,还是在江府里。
太后有两个同母胞兄,两人都只有一个儿子。长房长子江衔是个武将,如今已经统领禁卫军,在宫中为太后效力了。
二房的独子,就是江临案。他自中状元入朝以来,就走的是其父的老路,攻于阴谋手段,以稳固江氏第一权臣世家的地位。
家里人口稀少,没有太多盘根错节的交际。
我只有一个妯娌,她八面玲珑,忙前忙后。
前婆母是个如太后一般强势的女人,她在我嫁进去的第二个月直至第三年和离,只爱问我一个问题——可有疾否?为何迟迟不见乖孙?
我被问得眼皮直跳,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没病,是你儿有病。」
她吓得一怔,支吾好久都说不出话来。不过傍晚,就给太后递折子,请来了宫里的男科圣手。
老太医坐在桌前把脉,江临案温和地笑着,我站在一旁,冒了一身冷汗。
老头收回手,话卡在嘴边,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他,半晌才扯出一句:「老夫斗胆问,江大人……可有不举?」
室内安静得诡异。
我已经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江临案仿佛听到一句平常话,淡淡回应:「并无。」
老太医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喜上眉梢,「大人身体康健,并无隐疾,想必是缘分未到,不必太过忧
()
虑。」
我们一同送太医出房门,望着他在冷风中逃命一样的背影,听见江临案缓声问我:「为何认为我有疾?」
我此刻唯唯诺诺,「母亲焦心,我已找大夫看过多次了,给你看看,心里踏实。」
他听我一本正经地胡扯,竟然还笑了,低头拉住我的指尖,问:「你喜欢小孩?」
我欲哭无泪,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他看穿了我的装模作样,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往书房走去了。
我捂着头,嘟囔了两句,也转身回屋。
但要我说对江临案多不满意吧,倒也还不是,毕竟他不娶妾室、不逛花楼,俸禄没处花,全都流入了我手中。
好日子过久了,真是入奢容易入俭难。
当这天子嫔妃,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月银也不够塞牙缝,想穿的漂亮裙子也没法穿。
真烦人。
淑妃有孕后,小皇帝渐渐来得不那么勤了,我如获大赦,天天躲在自己房里吃喝玩乐。
月中的时候,我娘带着齐疏雁来了。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扯着嗓子一边抹着压根就没有的眼泪一边嚎:「我苦命的女儿,嫁了两次人了,没得一个男人喜欢。」
我嘴角抽搐,这是心疼我吗?
一旁的齐疏雁悠哉地坐下,和我娘一人一边,占了主位。
我尴尬地拍拍裙子。
行,我坐凳子。
我娘夸张地抚胸,待到侍女们都被支走了,才小心翼翼地问我:「淑妃又有了,太后没为难你吧?」
我也顿时泄了气,小声道:「说再给我十天,今儿个已经第六天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捶胸顿足,长叹一声,「你爹今早跟我说,他后悔把你送进来了,还跟我说,他对不起你,让你别做亏良心的事儿。」
我听后简直想吐血,我自己照不照做是一回事,我爹的态度又是一回事。这会儿让我别对太后言听计从,这不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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