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跟他们废话,用拳头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每一个的脸上都挂着彩,领头的男孩最惨,面上红肿青紫一片,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纷纷哭闹着回家了。
然后我面不改色的将头往一旁的墙壁上撞,一下又一下,直到额上肿起一个大包,再用石头往手肘上狠狠一敲。
咔嚓——
声音清脆。
我甩了甩断掉的手,满意的回家了。
妈妈在灶间做饭,爸爸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炊烟合着旱烟袅袅往上升起,渐渐融入暗淡的天幕。
我望了望天,时辰是快到了。
接着一边大哭,一边跑回了屋。
见我满脸泪痕,身上狼狈不堪的模样,爸爸霎时从门槛上站起,脸上是浓浓的心疼。
「我家宝儿这是怎么了,出去玩一趟怎么弄成这样回来?」
我瘪着嘴,眼里包着泪,委屈至极,却又不发一声,只是小声抽噎着。
爸爸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妈妈闻声也从灶间出来,看到我的模样,吓的直接把锅铲一扔,鬼哭狼嚎的将我抱住。
「我的宝儿,苦命的宝儿,给妈说,是不是村里哪家的孩子欺负你。」
这时我才微微抬起头,小声又带着哭声地说:
「妈,他们说我是怪物,说我是整个村子的祸害。」
「还说……还说要把我扔进粪坑里溺死。」
我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们。
「爸,妈,我真的是怪物吗?」
爸爸和妈妈愤怒极了。
「哪个贱皮子的嘴教孩子说这些话,看我不去拔了他的舌头!」
爸爸脸上气的通红,喘着粗气,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
妈妈将我全身收拾干净后,捧着我的断手泣不成声,一副恨不能替我受过的模样。
我的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作为男孩,不就断了一只手,你们就急成这样,而作为女孩,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能换来你们一滴眼泪。
我看到堂屋的柜子里,摆满了瓦罐,它们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罐身开始微微颤动。
幅度越来越大,连带着整个柜子都开始抖动。
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爸爸闻声往这边看来。
面上的怒容又叠加不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然后朝着柜角狠狠地踹了一脚,边踹边骂:
「踏马的给我安分点,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再闹腾,小心我让你们投不了胎!」
在爸爸大力的踹动下,从柜子底部跑出了几只老鼠,仓皇逃窜。
爸爸不怒反笑,阴沉沉的目光又射向妈妈:
「死娘们,整天在家,不好好拾掇家里,老鼠都在柜子下面做窝了。
「要是我发现这些罐子出了问题……你知道的,也不是非得婴儿不可。」
妈妈的哭泣声蓦然停住,浑身像刚刚的柜子一样开始颤抖。
小心翼翼的看着爸爸一个一个的检查柜子里面的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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