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住,父母离异,没人愿意要她。
她很漂亮,长相温婉大方,眉目清秀,看人自带三分笑。
我很爱缠着她,总是「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她每一次都会耐着性子认真回应我。
十四岁那年,爸爸和妈妈在一个雨夜车祸身亡。
不过几天,财产便被亲戚瓜分殆尽。
我成了一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至于姐姐,我已很久没有见她。
我过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整整一年。
直到升入高中,要拿学费时,大伯才彻底撕破脸。
是曲鸢将我捡回了家。
那年她十八岁。
她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小齐,姐姐送你读书。」
那时的我不知道,她为了我决定卖房子。
因为要给我凑学费。
她放学后还要打许多份工。
却从没给我说。
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很敞亮,有一间小小的卧室。
我身体不好,她便留给了我。
太阳出来时,阳光会落在我柔软舒适的床铺上。
曲鸢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睡着后,漂亮的眉眼会轻轻蹙起。
仿佛在梦里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冬天,天气很冷,出租屋冷得让人恨不得裹紧几床被子。
只有我的卧室,有一台空调。
我周末回家时,卧室总是暖乎乎的。
可是曲鸢要睡在冷冰冰的客厅。
我提议一起睡。
但她不同意。
那是我们爆发的最大一次争吵,或者只是我单方面的哭闹。
「阿姐,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心疼道。
曲鸢笑得温柔无奈,她抬起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
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最后是我赖在沙发不走,大有她不同意我也睡在客厅的架势,才让她踏进了那间卧室。
我睡在床上,她在地下打地铺。
那是她的底线。
空调的暖气在弥漫。
我在厚重柔软的被窝里热出了汗。
冰冷的地板,单薄的床单,曲鸢小心地翻身,生怕吵醒我。
我侧身睡在床沿,借着清冷的月光打量曲鸢漂亮的脸。
从她轻皱的眉头,到莹白的秀鼻,然后是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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