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玥眨眨眼,心想: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会有女人出没,难道不是挺正常的么?还是说,面前这个叫唐良的男人虽然言语诚恳,但其实是个过分圆滑、过分会做人的人,是见梁桉一带了她来,才会这样说?也许只是一种社交场上的破冰手段吧?对朋友带来的女伴说朋友好话,既能拉进和女伴的距离,又能提高朋友的形象?在唐良滔滔不绝,说到“真没想到他会带着女伴在外面旅行”时,一直沉默的梁桉一忽然抬了抬手,打断唐良。他靠在椅子里,牵起狄玥的手,把她中指上那枚精致的钻戒给唐良看:“纠正一下,不是女伴,是女朋友。”看着唐良目瞪口呆的样子,狄玥不得不再次看向梁桉一。不是说好了低调些的么叮铃——咖啡店的老板摇了铃铛。这是一家挺古老的咖啡店,手磨咖啡做得非常棒。然而,只售卖咖啡,不赠送服务。整间店里不见员工,只有老板不紧不慢地工作着,磨咖啡粉或者端着小水壶冲咖啡。咖啡做好后,老板就像现在这样,摇一摇手边的黄铜铃铛,叫客人自己去端。“是我的那份。”狄玥看了一下号码才说。梁桉一不再理会唐良的惊讶,起身对狄玥说:“我去帮你端。”他走后,唐良又把目光落在狄玥身上,语气犹疑:“是你提议来西雅图的?”狄玥摇头。“梁桉一提的?不是吧,这地方阴雨连绵的,不是盛夏他根本不会想着来啊?”唐良显得很震惊,或者说,他脸上的震惊从他们进门起,就没停过。他的目光落在狄玥的钻戒上,看了看,又看向狄玥本人:“你们两个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呢吧?是真的在谈?”这次,狄玥点点头。“可是狄玥,这个是你喜欢的吗?”唐良指了指她的钻戒,“你喜欢钻石?”问完这句,唐良可能觉得自己对女孩子这样说话,像是暗指人家奢侈拜金,多显冒昧,因而马上解释起来——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早些年一位朋友结婚,当时新郎定了一颗大钻石给未婚妻,说代表永恒的爱。那是他们身边第一位结婚的,唐良什么都好奇,见过钻戒后,觉得可太浪漫了,总和梁桉一提起这茬儿。结果梁桉一十分不解风情,居然说“adiaondisforever”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时,那些资本家和广告商打出来促进消费的骗局。据唐良的形容,那天梁桉一倚在真皮沙发里,端着香槟杯,淡声说:“林夕不是都在歌词里写过,‘旷世巨钻,不过是炭’。”唐良有那么一点戏瘾,还特地学了那时梁桉一的姿势和神情。可无论他怎样模仿,狄玥对唐良口中描述的梁桉一并不熟悉。她认识的梁桉一有些风流,虽然她没亲眼见过,但他以前应该是有过不少女伴的。而且梁桉一也并不像唐良说的那样不热衷浪漫,事实上,她所经历的浪漫,大多是梁桉一给的。狄玥一度以为,梁桉一是游刃有余的情场老手。所以真的不是哪里搞错了吗?唐良不会是失恋受刺激,记忆偏差了吧?唐良不知道狄玥的思索,说到起劲儿,一抻脖子,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可就在唐良临开口之际,边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梁桉一端着狄玥的咖啡回来了,放在她面前,叫她小心烫。唐良讪讪缩回脖子,不忘小声吐槽:“还挺体贴”嘟囔完,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梁桉一:“说到戒指,我记得我前年年底回国去你那儿,落下一枚戒指在你家。”梁桉一“嗯”了一声。“戒指呢,给我带来没?”戒指?狄玥在记忆的旮旯里闪现出某个微小印象,但此时梁桉一已经贴心地帮她兑好了牛奶,咖啡和牛奶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一点点关于戒指的印象,被香气冲散既然挑明了是男女朋友关系,面对友人总是难以免俗,会被问到固定的几个问题。果然,老板再次摇铃时,唐良风风火火去端了自己的那份回来,灌了一口咖啡,烫得呲牙咧嘴,仍然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那位躲在屋檐下的流浪歌手已经站在街中央,拿着吉他边弹边唱。他身边聚拢了几簇人群,有金发碧眼的孩童拿着氢气球,嬉笑追逐着跑过。屋外积水映着霓虹,屋内咖啡香气四溢。在这样诗意盎然的环境里,狄玥捧着咖啡杯,她想起他们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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