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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摇滚和民歌之恋杀了那平淡无奇的女孩（第7页）

方果耐着性子说，「练练吧，我怕我忙起来没有时间喂……」

「我练不了！右手吃饭是天生的！我练不了，你喂吧！」

「我再去炒个菜，你先练，别急，能练好的。」

「你刚说要忙什么？」

「嗯，有一个制作……」

洛洛打断他说，「找咪咪去了吧！你也不怕忙死！哼！那个贱女人她故意的，她知道我是个残疾人，勾着你去干什么？！」

这样的战争天天发生，方果本来都习惯了，但洛洛头一回骂我，方果轻蔑地看着她道，「跟泼妇一样。」

这刺激了洛洛。

洛洛说，「我已经成残疾人了，你们真是快活，想逼死我，你们弄死我吧。来啊！」

方果无奈，「我去炒菜。」

洛洛喊道，「我跟你是天命！生下来就是！你要是敢违抗会遭报应的！你们都是无耻混蛋……我是手没了，你眼瞎了……」

很长一段时间，方果发现洛洛有抑郁的倾向，她动不动情绪崩坏，完全无法自控。方果懒得哄她，要么逃跑，要么躲在厨房里抽烟，他没意识到，这反而更刺激洛洛。

方果暗自想着，等挣到了钱，先给洛洛，然后再也不见。

做音乐赚钱是很难的事，尤其是一个新人，要完全按照公司的安排来做事，否则不但赚不到钱，可能还要赔偿一大笔。

同样，对他这样的新人来说，公司要花很多钱去为他铺路，新人不听话，对他们来说，是冒险。

公司要七成比例，他拿三成且没有底薪不报销。方果想快点转钱到，只得答应。接下来，公司分给他的一些歌曲让他很为难。那些口水歌根本不适合他，他法投入，出场的效果很不好。公司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不用心，要他赔偿损失，最少赔七万。

方果自己和公司僵持不下，他很苦闷就来找我，我也觉得为难。我不想方果受委屈，又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坑。不过我突然明白，公司其实看重的是方果的形象，说他的外形容易吸粉，并不是欣赏他的才华，不知道方果还有没有机会唱出来。当时的我们都是还是个学生，能力有限，即使很努力，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只得顺应。

我随时随刻都想接演出，哪怕去很远的地方。我总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果会有我们想不到的麻烦。我开始变得很忙。

方果来学校几次没找到我，他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通，天天不上课只想赚钱，他觉得我变了。我没多解释，只想多赚一些钱，应对不时之需。

后来方果答应了公司，硬着头皮一遍一遍的录歌，按照约定录出了五首口水歌。一时间，街边菜市里都飘着方果的声音，他该算是红了。接着公司变本加厉，要他做直播装萌卖傻。他在小小的镜头前卖笑作怪，很快他拿到了几万块的分成。

那段时间里，洛洛收到了方果愧疚已久的种种礼物，爱上了美容，爱上了逛街，她变得特别开心，只要她不闹情绪，方果心情会好点，所以能赚到钱的方果越来越麻木。

14．

一次演出中我踩台意外受了外伤，把脚崴了，好长时间没转钱给方果。方果觉得不对劲跑来找我。

许久没见，我竟没有一丝相思之苦和迫不及待之情。我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台阶下的方果，顿时觉得我变得心冷他变得矮了，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都没有好好读书，我们都在努力赚钱。沧桑写在我们两个人的脸上，爱情抛弃了我们，突然有点恨起方果的优柔寡断来，又恨我不该爱上他。

我正要拄着拐下楼梯，方果的电话响了，是洛洛打来的。

今晚方果应该在录音棚，找不到他人，就去他留下的地址找，结果洛洛因此知道了方果又来找我的事。

洛洛威胁方果，他再不回去就要寻死。同时洛洛也把这条信息发给了我。

许久未见，再见到方果，我们没来及的说一句话，只远远的看了彼此一眼，他就得转身离去。我没有留他，他也没有留下的意思，他走的每一步，都踩碎了我们曾经以为拥有的爱情。

方果没有回洛洛那儿，他直接去了公司，并补偿公司一场通宵直播。方果想用工作的方式避开洛洛，他厌倦了洛洛整日整夜无休止的纠缠。

洛洛看着直播，咬牙切齿地用水果刀剁烂了眼前的盒饭，她恨极了。

有一天，洛洛突然来到我们学校，她把我从课堂上叫出来，这让我很意外。我不害怕洛洛来兴师问罪，我害怕方果出了什么事。

洛洛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谈谈吧。」

洛洛知道我最近没去演出，也知道方果没来找过我，还知道我准时上课，脚伤已好。她对我的行踪如此了解，看来，那不是错觉。在校园里，我常觉得有人在后面盯着我。但我无所谓这些，我懊恼着自己没有勇气追问方果的近况。

在操场上，洛洛大声喊，「你为什么要那么不要脸？做三不可耻吗？你抢你闺蜜的男朋友，你不要脸吗！」

我说，「我没有！」

洛洛说，「我和他同年同

（）

月同日生，我们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小时候我就告诉你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不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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