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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节 我要做北京的沙发主（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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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换门了。」
我说：「这个锁到底是怎么坏的，坏得这么彻底。」
杨小川说：「你记得王戈吗？有次跟我们一起在天堂超市喝酒的那个。」
我说：「记得，就是那个喝多了之后非要拉着我用他的手机给我算命，说我两年之内必然不再是处女的那个胖学长。」
杨小川深吸一口气，说：「是王戈用菜刀把门砍坏的。」
我一脸震惊地望着杨小川，我说：「为什么？！」
杨小川很淡定地说：「你还没来北京的时候，我和王戈、贯中久、Tom，还有好多人在我们家喝酒。我喝多了去厕所，过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他们怎么敲门撞门，都没回应。王戈觉得我是不是死在里面了，就在大家的怂恿下拿菜刀把门砍开了。大家破门而入，十分神勇。当然我并没有死在里面，我只是睡着了。」
我跑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那扇伤痕累累的门，这么一说，果然是被菜刀砍坏的，才能够坏得如此彻底。
我想到胖胖的王戈学长一脸正义地持刀砍厕所门的画面，而其他人都在旁边一本正经地鼓励加油，笑得差点儿撒手人寰。
杨小川严肃地说：「你笑什么，你要是那把菜刀，你还笑得出来吗？！」
我还是没忍住，仰天大笑了一分钟，终于停下来。
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菜刀那么多豁口了。我问你，为什么那个煮面条的奶锅底那么凹凸不平，是不是你喝醉了用奶锅敲自己的头来着？」
杨小川说：「不是的，是有一次，我晚上喝完酒回家，又饿又困，就想煮面吃，开着小火烧热水，还没烧开我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我一晚上没关火，于是锅就被烧成这样了。」
我说：「杨小川，你真是旷世奇才！你哪天要是把墙壁戳出个洞来，我也不会特别惊讶，真的！」
杨小川沉默良久，说：「其实真的戳了个洞，你不信去我床旁边看看。」
杨小川领着我站在床边，把他贴在床上靠近墙那一边的一张明信片摘下来，后面真的有一个直径五厘米的洞。
我说：「呃，我不想知道这个洞是怎么来的。」
杨小川说：「我也不是很想说。」
两人沉默望天花板，我说：「走吧，去上班了。」
他说：「好的。」
我们两个人沉默地各自换衣服、穿鞋。这个房子千疮百孔，真的不是我的错！未来会来的沙发客们，你们不要怪我！我在内心默默大喊！
刚到公司，我咖啡还没冲上，包还没放下，CC就高高兴兴地跑来跟我说：「狮子，咱们今天可以出去玩了！」
我说：「虽然我知道我们每天都趁老板不在在公司摸鱼，但是明目张胆地出去玩，珍姐看见要骂人的。」
CC扬起她漂亮的巴掌大的小脸，把一张行程单拍在我面前。我拿起来仔细看看，原来是制片人让她做的关于剧本里面的场地统筹表格，关于北京的场地已经被她用红笔标注了出来。
CC得意地说：「制片人说让我在北京四处找一找合适的场地拍照做参考，以四合院和胡同为主。我说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因为你对剧本里的场景要求比我更熟悉。」
CC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合情合理地在工作日出去玩了。」我打了个响指，连包都懒得放下，说：「出发！」
贯中久和杨小川一脸懊丧地看着我们两个蹦跳着准备出发。能够和CC这种浑身白得发光的女孩一起出去玩，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况且这可是工作日啊！北京今天天气大好，我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
杨小川在后面不甘心地喊着：「过马路注意安全啊！」
贯中久也嘟囔着：「需不需要我也去帮忙照相呀？看场地为什么不喊我？我可是公司的美术啊！」
我们头也不回，手挽手跑了出去。
进入电梯后，我很自然地按下了1楼，而CC按下了B1。我才意识到，在办公大楼里坐电梯，按下哪个按钮，是决定每个人社会阶层和心理状态的关键因素。况且，到了地下停车场我才发现，CC开的还是跑车。
44开跑车的女生也可以想要吃豆浆、油条的人生吗？
坐在CC的跑车里经过团结湖，看到熟悉的人行天桥和《北京青年报》的大楼在车窗外急速远离，一瞬间我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坐在跑车里经过的东三环和坐公交车经过的东三环，甚至与坐在杨小川摩托车后座的东三环，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是我和CC第一次单独离开公司约会，如果在胡同里四处拍照找四合院以及迷路算是女孩们的约会内容之一的话。
CC抱怨说：「如果我家没有把原本在这附近的四合院卖掉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我们大费周章地去重新找了。」我一面啧啧感慨CC家之有钱，一面问CC：「为什么你要来我们公司？实习期没有工资，即使实习结束后，5000块的月工资大概就刚好够支付你每天的停车费用。」
CC耸耸肩说：「回国之后总要找一份工作，先做着看看吧。也不一定实习结束后我就会留下来。来这个公司，其实是因为我之前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我，如果想缓解压力，可以尝试去工作。」
我惊呆了，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么完美的女孩有什么苦恼会严重到需要去看心理医生。CC和我在太阳下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两瓶老酸奶，我们坐在街边喝着乘凉。
CC毫不在乎地把她的爱马仕包包扔到马路牙子上，虽然那是我多年后回忆起来才认识的爱马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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