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赵寒处于一种近乎崩溃的恐惧中,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指向看着黑乎乎的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啦?!」
曹重已奔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然后纳闷地转过头来,看来也是一无所获。
「鬼火!」赵寒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方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看到了鬼火!绿色的鬼火!」
一阵阴风冷笑着刮进来,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话,曹重连忙关上窗子。
「鬼扯!眼花了吧?!」
「我没有!」赵寒一面比划着,一面直着嗓子喊,:「有两团鬼火!发着绿光,像核桃那么大!在那儿停了差不多有一分钟!」
「砰!砰!砰!」
居然响起了敲门声。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震动了一下,大家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开门!救命!救命!」
一个女子的声音钻了进来,带着哭音。
半夜三更,在这被弃的荒村,居然有女子来拍门呼救。
「我说什么来着?」赵寒脸色发白,环顾四周。
「天!我们不会真遇上那,那个……东西了吧?」李亚秦已退到了墙角,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此刻每个人心里冒出的念头。
「你鬼片看多了吧?」曹重虽这么说,瞪着房门,却也没有动。
门外的拍打声越发急促了,甚至可以听见外面女子的喘息声——惊恐的,慌张的,走投无路的。
「救命!求你们开开门!是我啊!别不理我啊!」
她真的哭起来了。
「听见了吗?她说『你们』,她怎么会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她是谁?」李亚秦紧张地说。
「等一等!」我作了个手势阻止他说下去,仔细听着她的呼喊:「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11
我把手伸向门锁。
「你干什么?!」李亚秦忽然冲了上,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别紧张。」我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轻松:「是我认识的人。」
「谁?」曹重皱着眉头问。
我还来不及回答,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我一把拉开门。
一个女人倒在了我身上。
「李亚秦!你干什么?」我耳边响起了曹重愤怒地吼声:「你哪儿来的枪?把枪放下!」
我用眼角余光瞟过去,果然看见李亚秦拿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那个晕倒的女人。
我轻轻地将那女子扶到火炉边,用力掐她的人中,然后拍她的脸。
「曾莉?曾莉?」
赵寒已经将门重重关上:「她是谁?」
「一个同事。」我回答,在这里看见曾莉,让我觉得有些荒谬到匪夷所思,我一面摸进她的黑发,温热粘乎的血沾了一手,我皱起眉头:「她的头伤得不轻。」
「同事?」曹重疑惑:「她跑这儿来干嘛?」
我一面打开急救包给一面给曾莉包扎:「只有等她醒了再问了。」
曹重于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李亚秦身上——他的枪仍然举着。
「你怎么会有枪?这是犯法的!你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
「废话!」李亚秦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你们有没有脑子?我们是要去救人,可救人先得保护好自己,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谁知道有什么东西?!我们要面对可是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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