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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是一件坏事吗?
人们说男人有野心大多时候分明是褒奖,为什么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的时候我们就要自省。
我不要自省。我接受我就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如果野心的定义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那我更加欣然接受。
请让我保持这份野心。
在袁钊家一通翻云覆雨后,我躺在床上对他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让我再想想我们那一晚是怎么发展到床上的。
是在路边,他把衣服盖在我身上。呼呼的寒风吹过,我往他身边靠了靠,膝盖碰着膝盖,他先摸了我的小腿。
他说「好凉」,我索性拉着他的手挪到大腿的位置,说「这也很冷」。
然后他手在我的腿上游走,我没有抗拒,他的手又往上挪了几寸,又几寸。他的手很嫩。被陌生的手轻抚的感觉很舒适,肌肤纹理的差异,让摩擦感减小,皮肤就变得更为顺滑,再次轻抚,我头就自然而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月光下澈,我一抬眉,他恰好回头,我们眼神对上,他远端的那只手从前面抬起我的下巴,我顺势就吻了上去。
在街头,在出租车后排,在他的客厅,也在床上。
那天晚上很特别。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并不在于环境,我和王伊万曾在香格里拉套房里身贴着身,呼出的热气凝结在俯瞰伦敦全城的落地玻璃上面;并不在于尺寸,我曾有和中东男人贴身热吻的经验;也不在于刺激,这不是我第一次一夜情;在于整个过程里我得到了充分的尊重。
在沙发上,正吻得尽兴,他却慢慢停下来,把我的腿抱到靠枕上,给我盖了个毯子,问我房间暖气够不够。
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我,告诉我怎么换到网络视频,问我喝什么,我没主意,随后他泡了一杯热花茶给我,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他。
我捧着杯子,任热气蒸腾到脸上。
他说:「如果你想回去的话那等我十分钟,我洗完澡打车送你回去。」
浴室传来水声,我好奇他的书柜有些什么,便起身去看。接过看到一本关于伦敦建筑大赏的图册,立刻取出阅读。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低语:「你喜欢这本书吗?」
伴着这沁入心肺低语的,还有洗浴后发肤的香气。我身上的汗毛瞬间不由自主地立起来。
身子往后靠,是他结实的胸膛。
他说:「我可以抱你吗?」
我已经转身吻上去。
他的手纯熟地在背上游走,两个人转着转着来到沙发边,他的手护在我后脑勺,我躺了下去,每一次再进一步,他都会问:我可以吗?
我不好意思回答。
我想是为了避免母语尴尬,他调整到了英文模式。
温柔的,一次次的,问我:CouldI?Doyoumind?
这是我最主动的一次——在我过往所有经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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