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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节 水军加密（第2页）

范雨希「噗嗤」一声笑了：「他还真是难伺候呢。」

「谁难伺候啊？」

范雨希和孔末的脸同时黑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小R已经跟在他们的身后了，可是，他们谈得太欢脱，竟然谁也没发觉。

小R拉住范雨希的胳膊：「希姐，你们要去哪儿，带上我吧！」

孔末一阵头痛：「小R，快回去吧，万一再出什么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杨老板交代。」

小R失落道：「希姐，孔末哥哥，你们嫌我是拖油瓶吗？我还以为你们当我是朋友了。」

范雨希想起了小R曾经从申靖手中救过她，孔末也想到了小R曾替他在杨荣面前圆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服了软。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南港一条胡同里的网吧。小R指着网吧的标牌，一字一字地念道：「月半网吧。」

「小希，咱来这儿干什么？」孔末问。

「我让人替我打听了一圈，这两年南港治安队管得严，南港不需要实名登记就能上网的黑网吧没剩几家了，这是其中一家，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来这上网，听说，只要每个小时四十块钱，网吧的老板可以替顾客登记虚假的身份信息。」范雨希解释着，带他们进了网吧。

爆料帖陆锡阳的身份已经曝光，范雨希查到了一些朱晓还不知情的消息：陆锡阳喜欢网络赌博。范雨希猜测，陆锡阳为了躲避网警，很有可能到黑网吧进行网络下注。由于此次寻人基于虚拟网络的特殊性，他们在信息缺失的情况下，几乎无从下手，只能到这种地方碰碰运气。

刚进网吧，一股难闻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像是垃圾味，又像是汗臭味。网吧的条件很差，机器老旧，不少青年小伙正在里面抽着烟，烟灰满地都是，也没人打扫。吧台前，摆放着一台电脑，一个穿着发黄的白背心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鼻梁上两只厚重的眼镜镜片反着闪烁的光。

「老板。」范雨希唤了声，但中年男人没反应，那台电脑背对着吧台，范雨希看不见屏幕上的内容。

「总算知道月半网吧的意思了，月半月半，写在一起，不就是一个胖字吗？」小R看着中年男人发油的短发和一身的肥肉，嫌弃地说，「这大叔真够油腻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孔末拍了拍吧台，中年抬头扫了一眼他们，被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扯出了连接在电脑上的耳机线，顿时，电脑里的声音成了外放，那竟然是一道道让人想入非非的呻吟声。

全网吧的人都将目光聚焦了过来，中年男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慌张地将电脑上播放的影片关了。

有人打趣道：「周旱，你这大白天的就开始享受了？」

全网吧哄堂大笑。

「滚蛋，上你的网！」周旱看向范雨希等人，问了句，「上网？」

范雨希掏出了一张陆锡阳的照片：「见过这个人吗？」

周旱扶着眼镜，眯着双眼，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脸上的横肉随着摇头而抖动：「没见过。」

范雨希见周旱的舌头躁动不安地舔着嘴角，没有多问，带着大家离开了。等众人离开了月半网吧，周旱才摘下眼镜，目光里多

（）

了一丝肃穆。

高楼上，热风阵阵，警方在第一时间包围了这里。朱晓终于在天台上看到了失踪许久的吕烨。吕烨站在天台的边缘，纵身跃下。

「别跳！」朱晓嘶吼着，飞身扑了过去，抓住了吕烨的衣袖。

衣服撕裂的声音飘散在厉风里，朱晓眼睁睁地看着吕烨从高楼下坠下，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深不可及的地面上晕开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花。朱晓颤抖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恨自己竟然没能救下人。

南港的各大报刊在第一时间报道了吕烨自杀坠楼身亡的消息，网上一片哗然。

南港支队破天荒地将施涛和朱绍两名犯罪嫌疑人丢进了同一间审问室，朱晓踹门而入，一把揪起了朱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老子如实招供！」

赵彦辉闻声赶到，厉声呵斥：「朱晓，住手，注意影响！」

「注意影响？和这种人谈影响？」朱晓将朱绍狠狠推倒在了地上，又指着施涛，「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在撒谎，吕烨的毛发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呈阴性，她没有吸毒！」

施涛默不作声，朱绍从地上爬起来，讪笑道：「警官，好歹咱也是本家，您不能客气一点吗？」

「和你这种杀人凶手一个姓，是我的耻辱！」朱晓咬牙怒斥。

朱绍和施涛都楞住了。

「不明白？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吕烨自杀了，满意了吗？」朱晓的情绪失控，至今无法接受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他的手中消失。

朱绍的脸色霎时惨白，指着施涛：「和我没关系，是他找的我！」

施涛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塌：「有人给了我一笔钱。」

「屠杀者2009」的「滚雪球」事件终于真相大白。吕烨的竞争对手想击垮吕烨，于是贿赂了施涛，施涛又找到了朱绍。朱绍的工作室，美名其曰「公关团队」，说白了就是一个水军团队，经常为了钱而在网络上兴风作浪。

吕烨会自杀，这是朱绍和施涛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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