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到贡酒玉鼎便只能喝些自木渎镇带来的米酒解瘾,饮到一半眼睛瞥见路祁天僵坐在一边半天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这般失措的样子宋止行还是头次见,知道是今天所见之事震到了他,宋止行不知想到什麽,狡黠一笑,拿著酒葫芦走下床来到他面前。
“哎,木头。”宋止行伸出一指点点他的额头,见他不为所动,笑道,“看你这般模样,不会是连巫山云雨之事都未曾听过吧?”
路祁天依旧不语,宋止行不以为意,挨在他僵硬的身上,一边饮酒一边邪笑道:“也是,天机营教导做人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太过死板,看你这不知变通的木头便知道了。就是不知等你们天机营弟子成亲之时,该如何芙蓉暖被下翻红浪?”
被他一再调侃戏弄,路祁天再木讷也忍不住动火,只见他看一眼紧挨他的人,一把扯下搭在肩膀下的手,把他推离。
“天盛地极,阴阳相调,男女结合留下子脉,为万物传承。这些师父是不说,书上却有写,祁天再不睿也浅晓。但方才那些事──他们明明都是男子!”
宋止行後退一步,看他一眼後旋身走回床上坐下。
“是啊,像你们这样守著大道理一板一眼成长起来的人何以知道情之所动,何以知道身不由己,何以知道一眼万年。”
路祁天抬眼看他,还是那般洒然无事,哪像说这种沈重言语之人,不由嗤笑:“你又知道?”
宋止行长饮一口酒,放下时才道:“知或不知,一酒下肚全然不知。”
说罢再瞄一眼路祁天,见他面色仍然不豫,暗自好笑,今日所见,佟羡与那黑衣人不过品箫则止便让他如此,或是真进行到最後一步,不知他该当如何?但想想,他连男女情事都是从书中窥见,一上来便见龙阳风月,会如此不奇怪。
想来想去,他换个话题:“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那佟羡有问题的?”
一说正事,路祁天顿收心神,临襟危坐看向宋止行:“这倒是了,这一日来我都未曾发觉有异,你又是如何察觉的?”
“你聪明不假,但你历世太少,过於相信片面之事。你一定是觉得佟羡长相不俗性格便一定正直,因而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些疑点也没察觉出来。”
被说中心事,路祁天一顿,略略尴尬,尔後道:“那你又是从何时发觉他不对?”
“一开始他没甚不对,话也说得条条有理。我开始觉得有疑问是在他带我们来佟府的路上,当时坐於马车中,帘子也拉下,他带我们从哪条路走又去何处全然不知,可是当时山路陡峭,帘子随风而起时我却瞄见马车竟然围著一面墙打绕。待下了马车,才醒觉是佟府围墙。”
“尔後进到府中佟羡又带我们兜兜转转乱绕,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至於为什麽拖延时间,我估计当时他没料到我们会提出亲自到玉壁失踪的地点察看,便拖住时间找人回来赶紧找个地方准备一番。”
“你看到那玉盒时可察觉什麽不对?”
路祁天听他一问,便仔细一想,过了片刻,他猛然抬头:“是了,那玉盒太新,根本不像是长年收藏之物。”
宋止行点点头:“既然是藏传家宝,那玉盒便至少也有些年头,我们看的那木盒精美不假,但太新,一点尘灰都不留,肯定天天有人珍惜保养,哪像是一放就半年之久不动之物?”
“再者,书房,神龛还有放置盒子之处也是一点尘埃不留,想必也是经常有人打扫才会如此洁净。而佟羡却口口声声说无人进入,更无人知晓,怎麽会不令人起疑。”
路祁天不由用另一种眼神看向条条分理清晰的宋止行,再一次觉得他深藏不露,明明一天都因为只能喝几口玉鼎而神色仄仄,其实却一眼眼皆看尽且於心底辗转存疑。
“我想不通,我们和他并无任何关系,他为何要如此呢?”
宋止行一口一口饮酒,想了想才道:“也许是你这段时间闯出来的名气,他要利用的便是这。方才偷听知他们不止只请了你一个,另外还有二十名赏金猎人,由此说明,玉壁失窃是假,要寻玉壁是真。之所以一个个设套,大概是不想让你向其他人说出玉壁之事。”
说罢抽出路祁天不久前压在床底的图纸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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