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尼西亚斯我不把不惧怕危险的动物或其他东西称作是勇敢的,因为它们对危险根本一无所知,只能说它们是无恐惧的和无感觉的东西。你〔拉黑斯〕能设想,因为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危险,所以,他们什么危险也不害怕,而我就可以说小孩子是勇敢的吗?在我看来,无恐惧感和勇敢之间是有区别的。
《拉黑斯》苏格拉底我认为,那些产生或不产生恐惧的事物是可怕的和有希望的;恐惧不是对现在的恐惧,也不是对过去的恐惧,恐惧是对未来和被期望的罪恶的恐惧。
《拉黑斯》愤怒雅典客人那么,让这个成为关于相互攻击的法律吧,它与所有的问题有关:没有人应该用恶语对待另一个人;当一个人同另一个人争论时,他要在争论中和人们做到教学相长,他要避免恶言恶语伤人,因为人们彼此诅咒,以女人的习气彼此诽谤和谩骂,以及相互轻视,那么,最大的敌视和仇恨就会在这些行为中爆发出来。说话者虽满足了他的愤怒,却暴露了他本性中最劣等的因素。靠从丑恶的想法中获取快乐以促发愤怒,使先前因教化而文明化了的那部分灵魂生气发怒,这样,他就生活在一种野蛮的和乖僻的状态下,并要为他的愤怒付出痛苦的代价。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讲对方一些可笑的话。没有一个有爱取笑他人习惯的人,会不失掉美好的和诚挚的感情,或者失去大部分崇高的天性。
《法律》欲望苏格拉底人人都知道,爱情是一种欲念;人人都知道,连没有爱情的人们对于美好的东西也有欲念。那么,没有爱情的人和有爱情的人应该怎样区别呢?我们须想到我们每个人都有两种指导的原则或行为的动机,我们随时都受它们控制,一个是天生的求快感的欲望,另一个是习得的求至善的希冀。这两种倾向有时互相调和,有时互相冲突,有时甲占优势,有时乙占优势。若是求至善的希冀借理性的援助,引导我们趋向至善,那就叫做“节制”;若是求快感的欲念违背理性,引导我们贪求快感,那就叫做“纵欲”。纵欲有多种名称,因为它有多种形式,某一种形式显得特别刺目时,犯那毛病的人就因而得到一个不很光荣的称号。例如食欲若是压倒了理性和其他欲念,就叫做“篓餐”,犯这毛病的人被叫做“B餐汉”。若是饮欲挟暴烈的威力使一个人贪酒,那一也是一个称号,用不着说。其他可以由此类推,有一种癖嗜,就有一种名称。我这番话的意旨你大概已经明白了,它是很明显的。不过默契不如言喻,我还是明说为是。有一种欲念,失掉了理性,压倒了求至善的希冀,浸淫于美所产生的快感,尤其是受到同类欲念的火上加油,浸淫于肉体美所产生的快感,那就叫做爱情。
《斐德罗》苏格拉底人很渴,却又不要饮水,有此事吗?
克劳孔有的,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苏格拉底人们对此作何解释呢?你们会说,某人的灵魂中有某种东西要求他去喝,而另外一种东西禁止他去喝,不但如此,后者还远强于要他饮水的原则,是这样的吗?
克劳孔我想是这样的。
苏格拉底禁止的原则来自理性,要求和诱惑来自情感和疾病。
克劳孔显然如此。
苏格拉底因此,我们可以明确地假定,它们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它们相互是有区别的。一种是人用理性考虑问题的,我们可称它灵魂的理性原则,另一种是爱、饥和渴,以及感觉到其他各种欲望活动的原则,我们可称它非理性原则或欲望原则。它是各种快乐和满足的混合,是这样的吗?
克劳孔是的,我们应假定它们是不一样的。
苏格拉底最后,我们要肯定,在灵魂中存在着两种原则。那么,情感或说精神是什么呢?它是第三种原则吗?或者它只类似于前两者中的某一原则吗?
克劳孔我的倾向是,它类似于欲望。
苏格拉底这使我想起听来的一个故事,我认为是真的。故事是这样的,列昂尤斯,哀克林的儿子,一天从庇瑞乌斯来此,在北城墙外,见有些尸体停在法场上。他有一种想去看看的欲望,但又很恐惧。在一段时间里,他越超不前,用手蒙上了眼睛,最后,欲望变得更强烈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向死尸跑过去,说,看啊,多可怕呀!
克劳孔我也听过这个故事。
苏格拉底这个故事的真意在于,愤怒与欲望虽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有时愤怒与欲望可以同时起作用。
克劳孔是的,故事的意思就在于此。
苏格拉底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我们常看到,当一个人的欲望很强烈,胜过他的理性时,他会骂自己,并对他内心中的强烈欲望感到生气。在这场斗争中(斗争就像一个国家中各派的争斗一样),他的精神总是在理性一边,而感情化的东西,或说欲望参与的精神化的成分,当理性决定它不应遭到反对时,则是一种我认为你根本没在你身上看到过的情况。我觉得其他人也没这样的经验。
《国家》雅典客人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数量很少,他们极少接受大自然的馈赠,而是教育训练的结果,当受到需求和欲望的攻击时,他们能够控制自己,并信守中道;当他们可能挣得一大笔钱时,他们的欲望是清醒的,宁愿适可而止而不求多。这类人是很少的,多数人则正相反:他们的欲望是无限的,当他们只能得到中等数量的东西时,他们却想要得到无限多的东西。
《法律》欢喜·悲伤雅典客人真正的生活不在于去一寻求快乐,反过来,也不在于完全回避痛苦,而是应该坚持一种中庸的状态。
《法律》骄傲自卑苏格拉底凡是对自己抱有这种错误的妄自尊大的想法的人们,像其余的人们一样,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人必然是有势力的,另一类人正相反。??有这种妄自尊大想法的人如果没有势力,不能替自己报复,他们受到耻笑,这种情况可以真正称为滑稽可笑。如果这种人有势力,能替自已报复,你就可以很正确地说他们强有力,可怕又可恨,因为强有力者的无知,无论是实在的还是伪装的,都有伤害别人的危险,而没有势力者的无知就是滑稽可笑而已。
《费雷波》理智苏格拉底请告诉我:知觉物体是热的、硬的、轻的、甜的,知觉这些物的属性所通过的器官,你是否认为也属于身体,或属于其它某物?
泰阿泰德当然,属于身体。
苏格拉底你肯不肯承认,通过某一种器官知觉到的不得通过其它器官,如通过听觉器官的不得通过视觉器官、通过视觉器官的不得通过听觉器官。
泰阿泰德为何不能承认?
苏格拉底分别通过视觉器官、听觉器官而去知觉,然后一统加以思考的东西,不能一统通过其中之一器官去知觉。
泰阿泰德不能。
苏格拉底关于声与色,不能一统加以思维,首先,你认为这二者存在吗?
泰阿泰德是的,存在。
苏格拉底其次,你是否认为二者当中之一与另一个有区别,而各自与自身同一。
泰阿泰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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