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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是圈内新贵,长相俊美八块腹肌,宠我宠得人人都羡慕。
他说自己小时候阳光开朗,精致漂亮,人见人爱。
直到那天我穿回了他小时候。
他又瘦又小,坐在六楼的窗台上,身体摇摇欲坠,右腿裤管空荡。
周围催他跳楼的谩骂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我去救他,想问他为什么骗我。
他却指着我骂:「沈昭昭,从我家滚出去!」
飙车时我出了意外,魂穿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身体里。
意识回笼,我有些懵地站在人群中,下意识地跟着他们一起仰头看。
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顶楼的窗台外面,他伸出手,身子微微前倾,风起,他的右腿裤管卷拧起来,随风飘荡。
有人起哄,「兔崽子有本事你跳啊!」
「这都第几次闹跳楼了,谁家要是摊上这样的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不是,这就是个灾星。害死他爸不说,还害死了赵老师一家三口。」
「张婶,你怎么又给消防打电话了,这死孩子不敢跳的,他妈都不管他死活呢。」
「万一这次来真的,以后咱们这还怎么卖房子?」收起电话的中年女人狠狠「啐」了一口,「小区里有这么户人家,真他娘的晦气。」
「江瑾年他爸妈当年就不应该求爷爷告奶奶的救他,趁着年轻再要一个。现在倒好,搭上人命不说,还连累咱们……」
无数道陌生声音涌入脑海,我终于捕捉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我抓住旁边骂得起劲的妇人的袖子,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说要跳楼的是谁?」
她惊疑地看着我,「昭昭啊,你这孩子摔个屁股蹲怎么脑子还迷糊了。江瑾年你不记得?之前害得你被流浪狗咬的那个小瘸子。」
我没听错。
那条空荡的右腿……,我大概率也没认错。
我的二十四孝帅气专一事业有成的男朋友江瑾年,按照计划,我们会在半年后结婚,开启人生新的阶段。
可是此刻,幼年的他好像没有未来可言。
我冲出人群,一口气跑到了顶楼,心脏怦怦直跳。
两扇铁门都半掩着,家里的主人丝毫不担心有心人闯入。
我推开最里面那扇紧闭的木门,窗台上的人缓缓回过头。
不合身的衣服显得他更加瘦弱,脸色苍白,下巴尖瘦。
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没有遮住落在我身上的不善目光。
这样的江瑾年让我感到陌生,心疼。
他的右腿按了假肢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在一起后,我问过他,他只说是车祸造成的。
他没多说,我也没多问,我们这样的家世只要有一口气在,总归不会过得差。
我不知道,他的童年与我想象的天壤之别。
逼仄闷热的房间里,我朝他摊开手,手心里有一颗被攥变形的糖果,是我在这个小姑娘口袋里摸到的。
「江瑾年,糖很甜,你下来尝尝好不好。」
时间静止片刻,少年胳膊用力,调转身体跳下窗台,单脚站立,身体绷得很直,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沙哑虚弱。
「沈昭昭,从我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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