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北北,我们这种家族诞生的起源,也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故里,不论战乱贫穷,不论朝代更替,保住这一方水土和土地上的人。
说这话的人叫南淮。
那年,澳门尚未回归。
那晚,周楠楠刚从机场落地就被经纪公司急着带去了一个酒会。她路上百般推脱,将老板的耐心消磨殆尽,在临下车之前塞给她两个纸袋子:“待会儿换上。”
纸袋子里躺着的是比基尼和浴袍,周楠楠猛地吃了一惊。
“骰子荣过去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楠楠,”老板低声解释,“人家道上混的,有钱又有人。今晚来的你算最小牌的,进去就知道了,不止你,今晚受邀的模特都要穿比基尼和浴袍。人家本来办的就是泳池派对,别多想。”
当然不能多想,给人家生日晚宴捧场又不是第一次。
五万一晚,是他们参加活动的出场价。
周楠楠想起在回来飞机上和香港的一个朋友聊起回归,都不约而同地说到了这些有背景、混江湖的大佬。此时此刻,当她接过纸袋,头次无比支持回归的到来。起码那时候黑色背景这种东西不会摆在台面上了。
周楠楠在洗手间和Monika换了泳衣和浴袍出去。
泳池畔早就high了起来,从舞台中心辐射出来的音频震得她心不舒服,连续几天加班加点拍杂志的后遗症出来了。
“我去草地边坐会儿。”她低声交代,离开Monika,走到泳池东南角的草地边,在空着的躺椅上坐下来。
还没坐稳,就被两个年轻男女挤了开。
“周楠楠吧?你是?”女孩认出她。
周楠楠笑着点头:“你们坐这里吧,我换个地方。”
她在对方打量自己泳衣的同时,起身,挪到了另外半张躺椅上。之所以称之为“半张”,是因为有个男人坐在另外一侧,似乎,也是临时坐下来休息。
又是还没坐稳,今晚的寿星骰子荣出现了。
在欢闹声中,DJ在骰子荣的大声呼喝下,将舞曲调得愈发激烈。寿星老喝醉了在舞池边抱着Monika跳起了舞。周楠楠无比庆幸自己躲开这个场面,心境不由得大好,笑着看身边的男人:“你怕回归吗?”
望过去了,这才看到他的正脸。
他不像本地人,完全不像,眉眼和不说话时也微微上扬的嘴角,明明该用英俊来形容,却又让周楠楠觉得哪里不对。她记得看过一部有关越南的电影,潮湿的,原始的,而又被现代文明包裹住的电影气质,和面前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相似。
甚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周楠楠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害怕。
是的,她怕这个男人。
“被抱养去别家养大的孩子,终于能回到亲生母亲怀里这一天,你会觉得可怕?”男人没有什么礼貌的笑容,单纯反问。
周楠楠辩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平白无故地,她竟想要解释,和这个男人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男人没给她机会,或者说,是今晚的寿星没有给她机会。很快有人过来,请走了这个男人。在这场生日宴结束前,她都没再见过他。
凌晨两点钟,周楠楠在酒店二楼的洗手间换了运动服出来,没想到,骰子荣的人等在门口:“荣老板找你。”周楠楠是个小模特,还够不上格陪这个老板,以至于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她料定自己听错了:“Monika从舞会开始就没和我在一起……”
“我们老板找你。”来人没了耐性。
周楠楠几乎是被半架着手臂带进电梯,有人按下29层。
贵宾层。
电梯里,她做了无数种猜想,没想到被人带入贵宾厅。Monika在牌桌旁,煞白着一张脸看她。“你这个小姐妹输了我们三百万,我问她这里认识谁,她说只认识你。”骰子荣撑着手臂,“怎么样?小妹妹,你准备怎么赎她?”
她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三百万,她做一辈子模特也赚不来。更何况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和Monika一点都不熟,只有签约同一家公司的交情……周楠楠胸口闷得发疼,五脏六腑都翻腾着,全都是曾经江湖上评价骰子荣的话。
有笑声,有人用粤语说:“骰子荣,这么个小妹妹你也看得上?”
骰子荣也笑,一摞筹码扔桌上,给了她建议:“我的人说,今晚只有你和南老板说过话,这样,一会儿他人来,你陪我和他谈单生意。”
“……那个人?”周楠楠嗓子哑着,小声回应,“是那个泳池边上的人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
周楠楠摇头。
“一会儿,你负责端茶。”
众人互相交换神色,有人推门进来,小声说:“南老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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