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井盖,谢天谢地,可以钻进去,但是只能蹲着。就是里面至少有60厘米深的臭水。
噗通。
刚跳下来,盖上井盖,就听见汽车开过来的声音和密集的枪声。
南风在心里想着,自已这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是欧皇附体呢,还是黑皇附体?
汽车的声音和枪声逐渐远了,还没等他站起来。远处又传来了汽车开过来的声音。
三辆老爷车,从头顶开过。紧接着,又开过几辆卡车。
隔了一会儿,又有车开了回来。
从这一刻起,上面总有车辆来来回回的经过。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听着上面的动静,好像有军队经过。
再过一会儿,军队就开始一家一家的敲门,挨家挨户的开始搜寻。
“妈蛋!出不去了。”
在这个恶臭的环境里,南风心中把自已骂了个通透,骂陈南风的话要多点。
天亮了。
街道两边的商铺开始开门了。
南风头顶上的门面应该是Z国人开的。讲的国语。老板还在和隔壁的老板聊天。
“老张!你说昨晚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老王啊,我听说是太阳国的商会,昨晚被强盗光顾了。抢了钱不说,还打死了不少公菊商会的人。这不连夜搜查,警局和军队的都出动了。你看,公菊商会的护卫又来了。别说了,别说了。”
老王把手中的一盆水,从南风头顶上的井盖孔洞里倒了下来。
哗啦啦,南风胸口唯一干的地方,也湿透了。
“爷爷!爷爷!我要吃肉饼。”
“好好好,先去尿尿,等下我让三儿去买。”
小孩儿是老王的孙子,脱掉裤子就对准井盖的孔洞尿了进去。
热乎乎的童子尿,从南风的头顶流下,钻进脖子里。
这条街戒严了。
南风已经猫在下水道里一天了。
他现在已经放开了。蹲着受不了,就坐在臭水里。现在,他还抱着背包睡着了。
第二天,饿的受不了的南风,要找出路了。把背包放在原地,在臭水里潜水找出路。喝了好几口臭水,终于在20米外,找了一条相对宽一点的下水道。
回去拖着背包,又喝了两口臭水,终于离开了那条街。
他刚走没多久,老王就叫店里的伙计,撬开了下水道井盖,从昨天开始,他家里的污水就排不出去了。
又累又饿的南风从早上开始,一直在下水道里,潜水前进。终于到了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从蛇尾路的下水道里出来了。
他脸色苍白的摸回了秘密小窝。
气温下降了。天上开始飞雪了。
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在四周都漏风小院水井边上,提起一桶又一桶的井水,往身上浇。偶尔还喝下半桶水,再吐出来。
洗过澡,冲洗完背包,进入地窖,换上干净衣服。南风沉沉的睡了。
他消失了两天,王牧之和黄兰生都疯了。都在想着,是不是遇上了那个会催眠的凶手,遭遇了不测。
南风生病了。
昏睡之间,他又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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