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了。”贺浅扯了扯嘴角,道,“乏了。”林夕冥松开贺浅的手,贺浅也没停留,回了自己的房间,林夕冥擦了擦眼泪,然后转头看着门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红黑道袍的弟子,一位年长的人用烟斗掀起车帘,看着这边发生的情况。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夕冥奔溃地蹲下去,喻泠然在他身后站了一会,问道:“我们……跟师兄走吗?”林夕冥抬起头,看着喻泠然边哭边问,一时间也没有回答,只是过了一会贺浅出来后,对贺浅说:“师兄,带我们走吧。”他本可以去盘斗山学派,可是那里没有师兄,已经没了师父,他不想……他不想再失去了。贺浅点了点头,让他们去收东西,自己去告诉麒麟派长老。很快,三人便上了麒麟派的马车,一同前往麒麟派所在的无宵山。……“大夫,我这病还有救吗?”“有救有救。”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模样的男子,披着一件白衣,正在为病人开药方,“大妈,您这病只需服几贴药就行,不是什么大病,好好休息……”然后男子转过头,对房间里吼了一句:“楚南息!配药方!”“嗯。”一双苍白的手摸着药格,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楚过写的药房,然后配完之后丢了出去。“脾气差了点哈。”楚过将药递给大妈后,又一边用手抵着大妈拿过来的钱一边说道,“不不不,不用钱,给我们点粮食就成!”过了半会,大妈拗不过,“嘿哟!”了一声,笑着说道:“行,明儿给你们带我们那种的土豆,可好吃了。”“行行行,这敢情好啊。”楚过笑着送走大妈后,转过头吼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懒得动!”楚南息的声音从房间里幽幽地传出来:“你以为复活你我不用耗费体力?”“那也已经五年了,你天天这么跟供佛似得养着,你还这样?”楚过反问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等师父努力,一定会让魔族重振的。”楚南息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在山脚下开个小诊所挺好。”楚过走进房间,看着楚南息双眼无神地看着药品发呆,无奈地说道:“想念你的徒弟们了?当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虹儿要叫你回来……”“不回来,在外面潇洒自在,而你们在受苦受累,我就好受了?”楚南息趴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刚采来的药草,“不过我也知道,我这身份暴露出来后我的徒弟也不会待见我,不如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们分离,总比看见他们鄙夷的眼神好。”楚过坐在床上,对楚南息说道:“只是你这样想而已。”“况且,他们肯定以为,我跳崖后一定必死无疑,贺浅他们也一定这么想,五年了,他们自己拜师学艺都不知道学了多少东西,肯定比跟着我有用。”楚南息说道,“哧,傻子,黑河是魔尊闭关之地,我都去过多少次了,真以为我死得了?”“唉……”楚过叹了口气,问道,“那你不再与你的徒弟相见了?你不是……喜欢他妈?”“反正就算我喜欢他,他不待见我啊……”楚南息把药草一丢,然后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没脸去见他,不如不见。”再见面“不过你这喜欢……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楚过不放心,又再问了一遍。“放心,没那么傻。”楚南息摆摆手,说道,“就是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但发展成爱情,算了吧,话说,这今天怎么那么吵啊?”“扶灵山被麒麟派给占据了,现在都成了他们的猎龙场,咱们在这底下的小村庄,自然听得见动静。”楚过站起来,说道,“我去趟村口许娘家拿几件衣服,其实,这里的仙人对我们是不错的,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觉得魔是不好的,你觉得呢?”“可是我徒弟们这么想,能是我知道的?”楚南息笑了笑,招呼他赶紧出门,“顺便再谢谢许娘给的仙果,我才能好得这么快,哦对了,师父啊,咱后面种了橘子还没浇水呢。”“你不会浇水么!一整天跟有人抽了你骨头似的。”楚过怒骂道。“嗯哼,我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扶灵山上采药呢。”楚南息懒散地站起来,说道,“猎龙会什么时候结束?我得抓紧去采药了,不然这药不够这一天天的这么消耗。”“今年这是第一届,我也不清楚。”楚过走出门去,再回头说道,“如果你要去,小心点。”“嗯。”楚南息随口应了声,然后在箱子里翻来倒去,终于找到了一个斗笠,斗笠上再套个面纱,“嗯……这面纱有跟没有有区别么!我来加工一下……”在面纱位于人脸的位置缝了一块大黑布之后,楚南息快快乐乐地戴着斗笠出门了。猎龙会是第一次举办,所以来自五湖四海的群仙们纷纷赶来参加,每个门派都需派出两名弟子参赛,场内会放置三条龙,猎得水龙得三甲,木龙为二甲,黑龙为一甲,时间为两天。然而楚南息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看着天渐渐黑下去,才放心地踏进扶灵山:吵了一天了,也该结束了吧?……这群仙真够记仇的,之前放了黑龙让自己逃跑,他们这次就以猎得黑龙为冠。“那边有个黑色的人影!”“是不是黑龙可以幻化成人型?!”“快追!”楚南息听到声音就知道说的是自己,便脚底抹油般飞快逃离:这届参赛的人都是傻子么!已经神经敏感到是个黑的就是黑龙么!失策啊……应该弄一件红色的衣服当一朵路边的小娇花的!完了!这么晚这群人居然还不休息!这是要跟黑龙拼个你死我活么!好不容易逃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是扶灵山的药园,因为魔的治疗手段不同,所以这些草药对于仙人们来说简直就是路边野草,连看一眼都不肯施舍,但在楚南息眼里都是宝啊,他飞快地采了一篮子,又实在忍不住,拿出自己的钱袋,把里面几个铜板随意丢在篮子里,然后采了点草药放在钱袋里。“飒飒——”楚南息回过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却又看不见,只得作罢,专心采自己的药草。心满意足之后,他便想着偷偷离开不要被人发现,可当他刚爬上一棵树要看情况时,突然视野里闯进了一个红黑衣服的男子。糟了!楚南息所在的位置并不隐蔽,而且为了让楚过死而复生,他将自己的灵力全部献给死神,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那么一点灵力,根本连个普通的弟子也打不过。来人捂着腹部,扶着树一步一步地走着,似乎有些痛苦,但宁可流满冷汗,也不愿发出声响,他手上有水龙的印记,闪烁着淡蓝色的光,但可能与水龙争斗留下了伤口,此时正流血不止。楚南息看不过去,就把钱袋里的采药拿出来,再放了点可以止血止痛的药材,然后丢给了那个男子。“什么人!”男子一手接过钱袋,然后艰难地抬起头,厉声问道。喝!被发现了!楚南息懊恼地自责,我干嘛把钱袋也丢下去,是傻子么……但是刚刚那个男子抬起了头,楚南息在余光里看见了他的面庞,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岁月提起了刻刀,把眼前这本已经是精心之作再加打磨,变得更加凌厉,但那线条和肢体又那么美好。贺浅。楚南息用余光,就能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就算五年过去了,贺浅也变了模样,变得更加俊俏,但是这种感觉和初见他时那般,喜欢,这跳动的心脏不会骗他的。现在楚南息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跑!——贺浅拿着钱袋,用灵识打量了四周:没人……怎么会?他将视线转移到手里的钱袋上,然后防备地打开了钱袋,分辨完钱袋里的药草后,贺浅愣了一下,瞳孔微缩,手里紧紧地握着钱袋。在哪……“呼呼……”原本可以回村子的路被贺浅给堵住了,楚南息就只能另想办法,在跑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虚脱地靠在树旁休息,“如果能这么逃回原本的世界,不用面对他就好了……”“师父。”“哇啊!——”楚南息惊得手足无措,然后看着身后虚弱地在喘气的贺浅,缓了一会才说道,“你怎么发现我的?”“师父你才是,怎么会没有发现我?”“……”灵力丧失这件事要讲确实要长篇大论了,所以楚南息退了一步,又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那药草……你以前有教我。”贺浅扶着树坐下来,腹部已经敷上药了,所以已经没那么痛了,“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用。”他们指的是这群仙侠们吧,楚南息低下头,然后背起篮子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但他们不懂。”楚南息顿住了脚步。“师父,我跟你走吧。”“别叫这个称呼了。”楚南息斥责了一声,然后顿了顿,转过头放软了语气,“你们还在比赛,别随随便便就跑了。”“可是我在受伤……”“那也要坚持!”“好痛……”楚南息:“……”混小子!楚南息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把贺浅的手跨在自己肩上,然后走下山去,突然,他一回头,看着高了他半个头的贺浅,支支吾吾地想骂人:“混球!你这么高这么壮的身子是要压死人么!”“……师父。”“滚滚滚,别叫了。”楚南息顺着一条无人知晓的小道,慢慢地将贺浅带回了村子,“你已经出师了。”“还没呢……”贺浅在楚南息耳边轻轻地说道。楚南息耳根子一红,在惊讶之余还不忘送贺浅一记敲脑壳:“你现在是仙,我是魔,乱叫会让人误会的。”也不知道触到了贺浅哪根神经,贺浅突然又不理他了。没辙!楚南息好不容易将贺浅带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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