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两位带来了委托。”
神保是个中介,是一门流氓生意——不知道从哪儿搜集到案件信息,再强卖给合适的侦探。虽然让人不爽,不过这个男人的工作能力还是可以信任的。
“下北泽的出租公寓发生了凶杀案。委托人是公寓的房东,说是要赶紧解决,好找下一个房客。”
“这是我还是冰雨的案子?”
我条件反射般问道。
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人觉得很奇怪,我跟冰雨两人都是侦探,共同经营一家侦探事务所。我们有着各自的分工,我是“手法专家”,而冰雨则是“动机专家”。本来我也想单独把事务所的招牌改成“御殿场倒理侦探事务所”这个帅气的名字,不过除了自己擅长的领域以外,我们对其他的事一窍不通,所以没办法,只好相互协助。
话说回来,这次神保回答的是“片无”。话音刚落,我立马耷拉下脑袋,冰雨则把身子凑了上去。
“说一下详细情况!”
“我自然会说。”
神保把面碗推到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几张纸,铺在了桌面上。
“有一个叫作‘黑木耳’的剧团,不不,成员只有四个人,不能说是剧团,应该说是搞笑组合吧。四个想当演员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通过小剧场等演出形式来进行喜剧表演。他们一起凑钱,租了一间隔音的屋子当练习室。”
“案发现场就在那里?”
“答得非常好。”
神保指向了文件里附带的公寓照片,公寓的名字叫作“speranza高桥”,不知道用的是哪国语言。照片里的房间大致位于一楼的正中央。
“他们租的是这间一〇三号房。‘黑木耳’的成员里有一个叫西边的男生,在四个人里面年纪最小、地位最低。今天上午十一点整,他去了这间屋子的门口,据说是要在吉祥寺的一家叫作‘COSMO座’的剧场表演,团长派他来拿落下的服装和器材。团长告诉他说:‘开我的车把东西送到后台,东西我已经事先整理好了。’
“西边也有房间的钥匙,但钥匙没能派上用场,玄关的门虚掩着。西边想着真是不注意呀,迈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地上放着还没打包的纸箱,卫生间门还开着,里面传来水声。西边战战兢兢地往里偷瞄了一眼,发现花洒开着,浴室里有一个女人,身穿内衣,死在了里面。”
神保的手指随着他口中流畅的报告移到了另一张纸上。不知他是怎么查到的,上面贴着一张看似被害人的女性照片。照片上的女性约二十岁出头,身高和体型都属于中等,不过眉毛显得过于干练。为了弥补这种男孩子气,死者留了一头齐腰的黑色直发,额前则剪成了齐刘海儿。死者名为——
“善田美香。‘黑木耳’的团长。”
“这么说,叫西边过去的就是她吗?”
药子递出客人专用的玻璃杯,顺便插了句嘴。神保回道“是这样”,同时接过了药子递来的大麦茶。
“就目前情况来看,死者是在打包东西的时候遇害的,死于绞杀,凶手用类似细绳的东西勒住了她的脖子。除此之外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公寓跟前有一家便利店,监控摄像头拍到她在十点左右去买过饮料。也就是说,凶案发生时间是在十点到十一点的这一小时内。”
“嫌疑人呢?”我吸熘着荞麦面也问了一句。
“屋内和门把手上只发现了剧团成员的指纹。包括第一目击证人西边在内,这三名团员都很可疑,似乎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已经排查到这个份儿上了吗……这么说,无法理解的就只有‘尸体的衣服为什么被脱掉了’这点?”
冰雨的表情中透着一缕失望,跟神保进行确认。我也十分理解他这种心情,女人衣服被脱掉的案子太常见了。这案子可真没劲啊,神保。
然而中介却坏坏地笑了,好像一直在等待冰雨做出这种反应似的。
“不,还有一点让人无论如何都没法理解。”
咚咚——神保这家伙抬起手指,像强调般敲着善田美香的照片。
“如你们所见,善田留了一头长发,在便利店的监控摄像里,她也还是一头长发——但尸体被发现时,她的头发却变短了,感觉是被一剪刀剪到了后脖子附近。”
“也就是说……”
“嗯,凶手剪掉了尸体的头发,并从案发现场把头发带走了。”神保把脖子歪到将近六十度,一脸得意地说道:“无法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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