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何?我想问问你上次说的那个技术员的工作还招不招了?”
“嘿嘿,不好意思胡哥,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没答应,现在已经招满了。”
“嗨,之前是没办法,项目没做完我也走不开啊......都是好多年的朋友了,你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这个嘛,那我问问吧,你稍等一会。”
“嗯!麻烦你了老何。”
挂断电话,我长叹了一口气,要是之前早辞职去他那上班也不至于混这么惨,要怪就怪自已放不下脸。
大概一个月以前,前公司破产,老板带着公司近百人小半年的工资跑路,苦撑了很久,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软件公司当了三年多设计师,平常要是下班早,晚上回家会接一些私单,一个月下来到手也有个小万把块钱,在小城市过的还算滋润。
父母早逝,家里就我和妹妹两个人,因为想给她好一点的生活环境,我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存款都用了,贷款买下了一套正在转让的房子。
还记得半年前刚拿到房产证入住的时候,心里简直美开了花,感觉自已好像成功人士,年纪轻轻就住进了高端小区。
可现实往往会打人的脸,在那住了几个月,我开始遇到怪事。
某一天我发现自已变得非常嗜睡,晚上只要往床上一倒就会立刻睡过去。
一开始我以为是加班太累了,并没有当一回事,但当我发现调了几个闹钟也没法叫醒我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有一天休息,我在床上睡到十点多还没醒,妹妹跑来我房间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才把我叫醒,她说我躺在床上跟死了似的,呼吸特别微弱,差点就要打电话给医院了。
于是我去医院做了个体检,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医生开了点补充气血的药让我回去吃。
吃了几天,毫无作用,早上依旧醒不来,晚上沾床就睡。
直到一周前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条望不到头的羊肠小道上,耳边不停回荡着陌生人的声音,明明是我熟知的语言,可我却理解不了什么意思。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我感到一阵耳鸣,紧接着就是大脑开始变得很奇怪。
我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涌入我的大脑,不断地往里头灌输着什么,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不曾见过的画面。
我感觉脑子越来越胀,四肢开始不协调,直到没办法行走,最后瘫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前方有一道白光,直觉告诉我,不能进去。
早上六点,我醒过来了。
突兀地坐在自已床上,好似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床单被我的汗水浸湿,梦里的胀痛感如同声音一般萦绕在我四周,我看着墙壁足足发呆了半个小时。
如果说失业和背负债务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尚可跨越的低谷,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我难以翻越的高山。
那是噩梦。
一场名为[游戏]的噩梦。
......
洗个碗的功夫,老何回了电话过来。
“胡哥,夜班的位置倒是有一个,工作时间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工资跟之前说的一样,五千块包一顿饭,怎么样?来不来?”
“夜班......?夜班不行啊,我晚上有其他事要做,没有白班吗?”我为难地说道。
晚上要做的事情关乎我的生命,我没办法在晚上工作。
“唉,那没办法了啊胡哥,现在人都招满了,好多人都干挺久了,我也不好叫他走吧?你也知道现在环境不好,大家生意都难做,凭空裁个人不光影响不好,我还得多付钱给他。”老何无奈道。
“理解,要不然这样,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上白班的人愿意跟我换的?我拿出三百,不,五百,我拿五百工资给他,每个月给我四千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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