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李氏更是在为诸位皇子选妃时,待还是七皇子的顾凛尤为轻视,不是些小官小吏之流,便是高门望族家的庶女,还是在太后敲打之后,这才添了一批清贵出身的寒门后起之秀。
虞窈月的阿翁虞承谦曾在先帝朝时,与李则同为太傅,官拜殿中侍御史,是位规矩端肃,敢于直谏的纯臣。
也正因如此深受先帝,恰逢虞御史家逢弄瓦之喜,先帝一时高兴,便随手一指,挑了位生得唇红齿白的小皇孙。
后来虞窈月的阿翁病逝,刚在官场上初出茅庐的阿耶回乡丁忧,再度入仕却也只能外放地方。
好在功夫不费苦心人,待阿耶重返盛京官至吏部郎中时,却又赶上了皇后娘娘为诸位皇子选妃。
原本虞窈月只当自己是走个过场,谁曾想因她面生,反倒引人注目,皇后留意下来,待查明家中身世后,不由得想起先帝朝时那桩指婚的戏言。
李皇后有心试探圣人,便故意圈出诸位候选娘子的名字,唯独在为敲定七皇子妃的人选时犯了难。
圣人看过那份名录后,目光落在虞窈月这个分外陌生的名字上,故而向身边的总管太监徐克用问了句其女出自何家。
要说这徐克用早年在先帝朝时上不起眼,每每寒冬腊月手生恶疮,丑陋不堪,故而受尽轻视,唯独那人称铁面谏官的虞御史反倒是出言相帮,更是助他逃脱了那帮仗势欺人的小黄门。
昔年君无意之举投我以木桃,如今徐克用身为大内四大宦之一,那虞郎中又因此事求到他门前来,那么如今自然是报恩的好时候了。
是以,徐克用将先帝朝时那桩旧闻说与圣人听,又揣摩着圣意,说那七皇子鲜少寡言,后院里正是需要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虞家女自幼长在湖州,闻听东南之地的女子多是泼辣,并无盛京闺秀那般贞静娴雅,向来会是一朵热热闹闹的解语花。
徐克用这番明贬暗夸的话实打实地说到圣人心坎上去了,何况如今时局不稳,皇后此番明晃晃的试探,他更应该谋后而定才是。
只是圣人的良苦用心,鲜为人知,就连顾凛自己也不曾察觉一分半毫。
明日朝中诸臣结束休沐,便要上朝,顾凛如今这幅躯壳里装的是顾敛之,又如何能够应对那帮老狐狸。
就在虞窈月急得额上生汗时,秦公公冥思苦想,决定先行这昏招。
“王爷从前也会出现眩晕眼暗,神昏气冷之状,如今若是由太医将此症归根于少时心结,想来圣人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准许郎君前往城外养病。”
这道未尝不是一处妙计,如今的顾敛之定然是见不得顾凛身边亲近之人,否则只怕会叫人当作生了疯症,将他关起来,押在宫中治疗。
虞窈月自然不想看见这幅情形,是以答应下来,趁夜里顾敛之入睡时,拿出银针准备为其饰针。
谁成想这厮竟然如此警觉,虞窈月手上的针将将要落下来,就见他倏然睁开了双眼。
吓得虞窈月手上脱力,那针眼见着就要扎错穴位时,却被他单手夹住。
“果然,月姐姐又要对我略施惩戒吗?”
顾敛之将沉寂的眸子睇上她,瞧她满目无措,似乎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
又是这样,又是这幅状作无辜的情态,顾敛之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她当时走得匆忙并非是事出有因,而是故意撇下他,回乡嫁人来的。
分明她离开的前一日,还与他一道求了姻缘签,二人互诉衷肠表露心意。
可她转眼就能抛去昨日种种,嫁为人妇不说,还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白日里她故意支开他,出了莲苑,又让她跟前的婢女候着自己,想必她是去见王爷了。
怎么,这夫妻二人一相逢,便觉得千好万好,心中又是容不下他了吗?这才拿着针来又要受罚。
思及此,顾敛之只觉心中怒火中烧,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她的动静,更是抬手间就剥落身上中衣丢至地上,眸中暗流涌动,尽是无声欲色。
顿觉不妙,虞窈月顾不上床上散落的银针囊袋就要逃走,可她哪里知道正在气头上的顾敛之,与白日那副好哄的小郎君截然不同。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他就像是一只狼崽子,像是逮到了肥美的羔羊,专心致志地专攻那纤细脆弱的白嫩脖颈,落下一朵又一朵娇艳红梅。
夜里就寝时穿的诃子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胸前一片湿濡,叫虞窈月又羞又臊,偏生那灼热的气息喷涌而出,一路向下,叫她这具不争气的身子柔若无骨地倚偎在他怀中。
“你今日见了他,可曾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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