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职员怀抱着文件夹,表情委屈的离开,经过陶心诚身边,陶心诚拍拍他的肩:“好好舞。”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这幸灾乐祸的毛病就不能收敛点儿?”看到陶心诚,应英没好气的拉着她进了办公间。
应英在一家杂志社工作,负责渠道宣传,是个小头目,有自己独立的办公间。
陶心诚进了办公室,拿起桌上画着美人头的一本杂志,遮住自己一只眼睛,“没办法,爹妈给我黑色眼睛,就是为了让我看遍人间疾苦。”
“定语加上,别人的疾苦!人间疾苦这词儿和你没半毛钱关系,轻易套瓷要交钱的!”应英倒了杯水给陶心诚,“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在巴黎春天看上俩包,定不下来选哪款,你帮我去看看?”陶心诚眨眨眼,一副无辜脸。
于是,一小时以后的应英坐在巴黎春天一楼的皮具专柜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个叫陶心诚的女的一手拎着一个包,搔首弄姿,二十多分钟了。
有人说陪女性朋友逛街很痛苦,应英觉得说这话的人挺不知足的,他们是没陪陶心诚逛过街,明明有钱,却总说不能乱花钱,不乱花就不乱花吧,可你别有选择困难症啊!
应英打个哈欠,希望天上突然炸下来一个雷,把陶心诚劈晕算了。
也许真是上天听到了应英的抱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拿杂志蒙着脸、像在瞌睡的男人拿开脸上的杂志,轻飘飘地开腔:“陶二呆,你要是买了这个紫色的、超大的、还土掉渣的包回家,那我保证你出门逛街时,就你家厨房里的围裙搭得了这个包。”
他什么时候来的?应英看着乐明申,一脸惊讶。
“真的啊?”陶心诚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左手,扔了手里抓着的紫色大包,“那好吧。”应英心里默念了句谢天谢地,趁着陶心诚去付钱,她睨了乐明申一眼:“你在她身上装雷达了吧,都找这儿来了?”
“No,no,no,雷达太贵,我买不起。”乐明申摇着头,“上次路过这里,她在柜台前面转悠半天了。不过你们来的可真慢,我也等你们半天了。”
应英哧一下,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下身边的男人:他长得不错,身量高,腿长宽肩,单眼皮,眼睛不大不小,笑容好看,是容易引起女生好感的那种类型。
可就是这衣服架子的身材套上件五百块顶天的衬衣……
想想他那收入,应英又想啧啧了。还真是死抠,乐死抠。
乐明申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抠的,譬如对发现银行卡没了、哭丧脸回来的陶心诚,他就不是。
“卡找不着了……”
“你想干嘛?”
“借钱。”陶心诚伸出手,样子很坚定。
“没钱。”
“这不是钱?先借我,回头我还你。”抢了乐明申钱包的陶心诚屁颠颠去付钱。
看着“很轻松”就被抢了钱包的乐明申,应英又哧一声:“乐明申,你这戏能演的再假点儿吗?”
“多真啊!”乐明申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他手里摆弄着张卡片,是陶心诚的银行卡。他看着远处的陶心诚,小声嘱咐应英:“替我保密,不许淘气。”
应英身上一阵恶寒,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可真受不了乐明申。
付好款的陶心诚很快回来了,边走边摆弄她的新包,很爱不释手的样子。乐明申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张银行卡,接下去的台词他都想好了:陶心诚当场说要还钱,然后他再摆摆手,勉强大方的说句“就当送你的吧,这么贵,给我省着点儿用。”
很小言的情节吧,可现实生活往往不喜欢按照预先的剧本上演,前一秒还很开心的陶心诚抬起头,看眼他,又看眼他手里的卡,突然跳起来躲开了乐明申,躲开前,她还夺下了乐明申手里的卡。陶心诚瞪视着乐明申,说:“你谁啊?敢偷老娘的卡!”
乐明申傻了眼。如果悲剧是种让人看后伤心想哭的文学派系,乐明申并不想把他的生活划归到那里去,虽然他花了五位数,连个响都没听着,就让自己成了个“小偷”。
2013年7月15日,距离陶心诚26岁生日还有一星期的时候,乐明申又一次被陶心诚忘了。
这是陶心诚第四次忘记乐明申。
一年前的一场车祸让陶心诚对乐明申的那段记忆成了一段破损的内存条,这一年来,乐明申一直在尝试让这段内存条重新读取数据,只是一直都没成功。
这种特殊的选择失忆症曾经让乐明申感到绝望甚至崩溃,陶心诚认识那么多人,记得那么多人,就是不再记得他。她很轻松的说着:“你是谁啊!”
好在,陶心诚忘记的并不只有乐明申一个人。除了乐明申,陶心诚还忘了她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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