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某人只应声不动弹,宁霜染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话里满是担忧和揣测。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先歇着吧。”沈暮渊。纹身转过头去望了宁霜染一眼,目光深深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却还是没能开得了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宁霜染见状越发笃定沈暮渊心里揣着事儿,眼里的忧虑不由得越来越重,可见他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又不知道应当从何追问,于是乎只能点点头,默默地躺下。
宁霜染和沈暮渊两人都心事重重,一直熬到天色将明才渐渐有了睡意……
等到宁霜染再醒过来,外头已是日上三竿,她抬手往身边摸去,结果却只触到了一片虚空。
“阿娘,夫君呢?他去哪儿了?”
宁霜染慌忙穿好衣服奔出门,举目四望却依旧瞧不见某人的本分影子,于是乎又急忙朝着正在院子里忙着挑拣豆子的刘思娘奔去。
“渊儿一大早便穿戴好官服出门去了,说是去早朝,晌午时便会回来。”
刘思娘闻声抬头,将沈暮渊出门时的交代,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宁霜染。
宁霜染闻言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夫君跑到那儿去了呢。”
宁霜染缓缓点头,一面念叨着,一面蹲下身帮着刘思娘一道忙活。
而此时此刻,和文武百官一道正在大殿上的沈暮渊,正因水患之事同高贵妃的兄长争论,条条论述有理有据,不过几个回合便让独霸朝堂多年高宰相哑口无言。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瞧着高宰相气的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也没有相帮之意,只是皱着眉头望着两人,神色复杂莫测。
一场论辩,两方立场,沈暮渊最终完胜,气得那不可一世的高家宰相面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这沈大人也太厉害了,才封了关,今儿个第一天上早朝,竟然就敢把高大人怼成那副模样,要知道高大人可是高贵妃的兄长,三皇子的娘舅!”
“是啊,是啊!瞧高宰相气得那样子,险些当场吐血!”
“也不知道这沈大人是什么来头,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别说是高宰相了,我瞧着他仿佛连圣上也没放在眼里!”
“……”
散了早朝,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无一例外全都在议论沈暮渊,话里话外大多是惊叹和钦佩。
“听说他和赵大人是旧交,此次科考本是榜首状元,却被人在封官名册上勾了名字,还是靠着了空大师引荐,才又得了圣上的青眼,那了空大师与赵大人也是素日交好,想来定是赵大人在背后替他撑腰。”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这满朝文武能与高家抗衡的,恐怕也就只剩下赵悟赵大人了。”
“谁说不是呢?这赵大人还真是名不虚传,才塞了个人进来,就气得高相连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小声议论着,暗暗揣测着沈暮渊的来历,几乎都认为他是赵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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