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捏着手帕,擦拭眼角的湿润。可那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涌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布,如何擦得干净?
“妾身委屈啊!”徐碧琛声泪俱下,哭得我见犹怜。
面比纸白,唇泛着青灰色,可怜兮兮。
她旁边的贤妃一脸关切,抚着她的背,道:“想来是宫中流言伤人,琛儿受不了这个委屈,但你也不应为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伤心过度,否则岂不是如了歹人的意?”
琛妃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啜泣声渐小。
“多谢娴姐姐关心,琛儿也不想每日这般哭哭啼啼,像怨妇一样纠缠不休。”她恨声道,“我只是想不通,终日相处的宫女为何要陷我于不义?琴芝不过贱婢一名,本宫用得着为她大动干戈吗?”
皇后点头,道:“定是那宫女搞鬼,可恨本宫之前还没弄明白她的诡计,竟轻易放过她,将她安置到了尚寝局。”
徐碧琛摇头,为皇后辩解:“姐姐无错,是琛儿求您安排的。要怪只怪我心太软,还以为她会迷途知返,天真地以为只要放她离开就两不相欠。谁知最近流言愈发过分,简直…难以入耳。”
想到宫人们在背后如何编排她,琛儿又悲从中来,抽抽噎噎。
窗外淫雨霏霏,屋里却还沉浸在闷热中。
僖嫔悠悠摇着扇,笑着说:“青天白日的,哪儿来这么多肮脏事?要我说,给那丫头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造次。这恐怕不是她本人的意思吧…”
皇后瞋她:“你是说有人授意?”
僖嫔掩嘴,道:“嫔妾不敢妄言。”
贤妃旁边的空位已经填上。顾雁沉发出嘲讽的笑声:“说都说完了,还装什么蒜?”
她冷哼道:“皇后、贤妃、本宫都在,你说宫里有人存心搅弄是非,是想指责我们治宫不严,还是要挑拨姐妹们的关系?”
僖嫔致歉道:“嫔妾惶恐…”
徐碧琛却觉得僖嫔说得很有道理,她恍然大悟,愤怒地说:“她没胡说!”
“本宫早觉着不对劲,琴芝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给我泼脏水有什么意义?难道皇上还能看上她不成?听了僖嫔一番话,本宫才醒悟过来,她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琛妃起身,朝皇后盈盈一拜,凄凉道:“妾身舍了家人进宫,满心欢喜,想好生伺候皇上,好生与姐妹们相处。从不敢恃宠生娇,数月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没料到委曲求全的忍让,竟换来恶人中伤!妾…求姐姐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她疾声厉色,悲愤交加。
皇后赶紧扶起她,郑重许诺:“徐家满门忠良,你不满十五就入了宫,尽心侍奉皇上。就算是为了徐大人的颜面,本宫也绝对不会让你蒙冤。”
虞贞广袖一挥,凤颜威仪:
“六宫听令,即日起,彻查琛妃遭陷一事!”
*
《贞女录》记载,遥村有娇妇,十七孀居,为夫守节八年。亡夫有寡母,眼盲腿疾,妇殷勤侍母,不见怨言。忽有谣言起,谤其与邻苟合,村人尽辱之。妇不堪其辱,愤而投河,以示忠贞。
妇人的名字早已无从考证,但从这个故事中不难看出,流言可以杀人。
琛妃好像就快被盛传的谣言杀死了。
今日皇上又没有踏足披花宫,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虽然他沉迷政务,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进后宫,区区三天算不得什么,可这也要分人啊。
对寻常妃嫔来说,皇上三天不宠幸,再正常不过。
可对之前独占恩宠的琛妃而言,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悲伤只属于她一个人,其他诸宫,早就跃跃欲试、蓄势待发,只待皇上出现,便要使尽浑身解数把他勾到自己身边。
桃月很担心主子,怕她受不了落差。
见宫人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哄着自己,徐碧琛也不点破,该吃吃该喝喝,胃口反倒更好了,一下午连着吃了十几个枇杷。
“娘娘不是已经知道了是贤妃闹鬼?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皇后面前闹一通呢。”桃月问道。
徐碧晨舌尖一卷,把果肉纳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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