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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琛是我宠了十六年的男人,所有人都以为我非他不可。
直到他在我耳边叫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突然就放下了,转身牵了晋小侯爷的手。
我不想做他身边永远都在等待的白月光,我要做的,是他心尖上久难消的一颗朱砂痣。
柏叔急匆匆的来找我说,少爷出事了。
我丢下手头的活儿,连忙去了春风楼。
春风楼的早晨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醉生梦死后的迷醉。
大堂里的红灯笼还未燃尽,门伢子困得迷迷瞪瞪的睁不开眼睛。
我抓了一个龟公问沈其琛在哪,许是我的神情过于冰冷,那龟公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告诉我,二楼最里头那间,春风楼头牌,白芍姑娘的花房。
一推开门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几股焦烟味儿,呛得我喘不上气来。
房间里的帷幔遮着,光线很暗,我朝床边走过去,就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沈其琛,他见到我如同见到什么稀世珍宝,张开双臂就扑了上来。
「白芍你今儿真的好像阿姐呀,声音像,连味道也像……」
他趴在我前襟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被安抚了似的,乖乖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楼下的嘈杂声渐起,我打开帘子,日光洒了进来。
我站在软榻前看了其琛一眼,他的额头沁出来许多薄汗,脸色红润的不正常。
恰逢白芍从外头闯进来,看到我吃惊地瞪大眼睛,「呦,袁大姑娘,您不在码头忙活你们沈家的生意,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她衣衫半敞,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刺得我眼睛难受。
我冲上去,一巴掌甩的她嘴角流出血来,「白芍,你竟然敢对他用五石散?」
春风楼的白芍,整个江都城怕是没几个不知道她的。
她这两年风头正盛,引人一掷千金,其中散财散得最多的当属翼阳山庄的大少爷,沈其琛。
白芍被我打了一巴掌不怒反笑,她用手帕捂着肿起来的半张脸,悠悠道:「袁大姑娘这就急了?那要是我说,我怀了沈少爷的孩子呢?」
她一双柳叶眉挑得高高的,眼角处不自觉流露出惑人的风情,但我只觉脑子嗡嗡作响,胸口堵了口郁气,呼不出来,沉不下去。
「沈少爷流水一般的使银子,袁姑娘总不会还天真的觉得,我们只是喝个小酒听听曲儿这么简单吧。」
我觉得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到极点,「白芍姑娘,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沈其琛的,若你想借此进沈家的门,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撂下这句话,我招呼柏叔和家仆一起把其琛送回山庄。
临走前,白芍大着嗓门冲我嚷道:「袁攸宁,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进不了门!」
我没有跟柏叔一起回山庄,而是要了壶梨花白,一个人躲在归云居的雅间里,待了整个下午。
白芍说的对也不对。
我袁攸宁一介孤女,若不是有沈庄主这位宽厚良善的世伯把我接到冀阳山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成人。
我的确是沈家外姓人,没资格插手主子的房中事,但我十分清楚,沈夫人对沈其琛的婚事格外上心,就算不求个金凤凰,最少也得是个门当户对,再怎么样也不会松口让唯一的独子娶位青楼女子进门的。
所以白芍,她就算费尽心思,也难进沈家的大门。
只是,沈其琛这样,为了一个欢场女子,脸面都不要了,着实让我有些难受。
我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劝自己放下,我连自己都无暇顾及,又能顾得上谁呢?
自母亲难产去世,父亲突发急症,若不是有沈庄主,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成人。
我刚到冀阳山庄那会儿,沈其琛只有两岁,妹妹沈柔嘉才刚刚出生,这一晃啊,就是整整十六年过去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一场宿醉,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庄,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昨夜的事儿已经模糊不清,依稀记得有人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唤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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