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花了两天将破庙改造了一下,让它成为一个短暂的居所,起码,下雨不会漏雨了。
小哑巴一直粘着我,下雨打雷都要和我睡在同一张草席上。
小哑巴个子小小的,却很能打,之前也有乞丐想抢夺破庙,他喊了好几个兄弟,本来是势在必得,最后却被小哑巴不要命的打法给打退了。
小哑巴身上全是血,然而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无数次被打趴,又无数次爬起。
我没有拦他,除了破庙,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最后他们一帮人鼻青脸肿地走了。
而小哑巴,在他们踏出破庙的那一刻,终于如释重负地晕在我怀里。
当天晚上,他发了高烧,在我怀里不省人事。
我跪在医馆前,磕头磕到满头血痕,像可怖的女鬼。
直到第三日,医馆开了一条小缝,施舍一般将药扔到我早已麻木的膝盖前。
整整三天三夜,我不眠不休跪着磕着,到第三日时,我已经不能站起身,便爬着将药拿走,走时又对着医馆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双腿跪到不能行走,每一步都像是将我的双腿生生掰断,要缓好久才能重新抬起。
我心中记挂着小哑巴,暗自着急。
不能走,那我就爬着回去!
后来我走几步,爬几步,就这么回了破庙。
我们在破庙待了很久,一直到新年前夕,天下大释。
天地之间,一派新景象,灵鸡鼓舞承天赦,高翔百尺垂朱幡。
我们像地里的泥鳅一样,小心翼翼地钻出来,沐浴着得来不易的自由。
夜晚,星火游龙,灯波明海,我和小哑巴在街上漫步。
那时,花明月暗,灯微风缓。
河里放了花灯,最初是国家用来祈求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天下太平的。
后来逐渐演变成个人的新年愿景。
忽然有人拍拍我的肩,我转身,小哑巴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个花灯递给我,造型比湖里的那些略显简陋。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给我的?”
小哑巴点点头。
“那我们许愿吧。”
向来有钱人家都是拿宣纸写上诉求,然后贴到花灯上,据说这样,河神会将你的花灯传递给神仙,神仙看了花灯上的愿望,便会帮你实现。
可惜我和小哑巴,没有笔也没有纸,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花灯。
我和小哑巴闭上眼,对着花灯许愿。
明灯三千,透过篝火萤虫的声音,我听见自己虔诚的声音: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我们将花灯放进水里,一个破破烂烂看着有些许可怜的花灯在我们的视线中一点点飘远,直至消失不见。
没有宣纸,没有笔迹,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河神能不能听见。
比神仙来得更早的是小哑巴的离去。
只是一个寻常的清晨,我睁眼看不见他的身影。
早有预料一般,我很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留下一张纸,字迹娟秀飘逸却苍劲有力:“云锦姐姐,我叫君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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