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越桃,绝不会这样咄咄逼问她。
“从前的确是我没有想明白,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越桃,现在娘知道错了,你愿意跟我回到花界吗?只要跟我回去,你就是下一任花神,娘把一切都给你。”
越桃闻言连连后退:“我不要!”
她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临渊国师告诉我,你让你的长女做花神,也是为了妹妹瑶心,因为瑶心修为低下无法承受天雷。”
“你是想用长女的血肉去饲养你的小女儿。”
这些并不是临渊告诉她的,但她可以都扣在临渊的头上。
越桃又说:“夫人,如果是我娘,她一定舍不得。”
这话一出,花神的脸上,便再没了血色。
“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辩解,因为这些都是当初真真切切发生的。
良久,花神才道出三个字。
“对不起。”
越桃却瞳孔骤缩。
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花神不仅对她笑,还跟自己说“对不起”。
她不想接受。
尽管她历劫八世,现在记忆复苏,她也没法原谅花神的所作所为。
倘若所有做错事情的人,都只需要一句对不起,那这个世界上还要因果做什么?
“夫人,这个对不起,你不该对我说。”
“就算我从前是你的女儿,我现在也只是我娘亲的女儿,我没有资格替代你的长女,去原谅你。”
越桃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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