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借楚王之刀杀安陵君的第一步。”李斯已说清楚了他的计划。
“既然晋献我给楚王是安陵君弑君的证据,你怎知楚王不会杀了我,而是留给我杀他的机会?”
当时他们坐在小山包后面,四野无人,最适合说些机密的话。
“楚王不会杀你。关键的一点,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此次你来到楚王面前,就只是一个愿意归顺楚王的女子。谁让你认罪伏法,承认企图弑君,你一定都不可以认。”李斯补充道:“不仅不能认,还要显得很可怜。”
李斯自然看出来了她的诧异:“你那时还小,一心只为救父,冲动做下错事,也是情理之中,楚国君臣尚儒,百善孝为先……”李斯还没说完,羽丽抢下话头:“我不是一时冲动,也没有做下错事,是他们诬陷我父亲!我劫持楚王,一点都没有后悔过!该反悔的是他们!”
李斯脸色一正:“你先听我说完,我给你说的是大家都能听懂的话,你只有这样说才能达到你刺杀楚王的目的,能明白么。”
羽丽能理解,却意气难平。
李斯接着说:“你并没有要伤害楚王的意思。这些年你受了安陵君教化,懂得了楚王一片为国为民的苦心,现在你是真心悔改,心甘情愿来侍候楚王,赎罪立功,楚王又怎么会杀你。”在李斯眼里,这不算是问题,因为就算没有这些道理,一句楚王喜欢就万事大吉,要什么自行车。可是他要给羽丽说明白确实是个问题。在她看来,杀父之仇和弑君之罪哪个重哪个轻,和楚王以及其他大臣的看法完全不一样。立场不同抉择不同。他还没敢说她已认了楚王对安将军罚责呢,他能看出,羽丽觉得这一套说辞非常恶心。
“我不认罪,又怎么能以我弑君为证据定安陵君的罪?”
羽丽又提出一个问题,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羽丽觉得自己比他们都绕得明白。
“哼哼。”李斯干笑几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给安陵君治罪,不需要确凿证据。只要一个意图就足够了。”那边的事,李斯也早已安排妥当。
羽丽不懂,他们已设计好了全套圈套,不用安陵君自己跳,就能自己上了他的身?
“我不会显得很可怜的。”羽丽突然说。
“要报仇,记得能屈能伸,怎么让你说几句软话,你都不愿意?”这已经是最不要紧的一个问题了。
羽丽咬着嘴唇。
李斯知道羽丽一定会自己想通,一桩一件全都想通。
他此时站在殿外,为她捏了一把汗。
“我是安将军女儿,曾为救父劫持过楚王的,安羽丽。”羽丽一字一顿地说。
听她这口气,李斯两眼一闭,暗自运气。
景阳一惊,还未及反应,春申君一声:“景将军倒是沉得住气。”提醒了他。
景阳本能地挡在了楚王与羽丽之间,将佩剑一拔,果然是身体比脑子动得快。
几声惊呼自寺人口中传出,景阳的佩剑没把羽丽吓退,倒是把楚王吓得差点踢翻桌子。
景阳在前面充着门面,春申君已抢到楚王身侧,扶住楚王低声说:“王,这安陵君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
春申君意味深长的话语在楚王耳畔回荡,接着就见羽丽伏地跪拜,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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