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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听闻,秋心姑姑伺候人极有分寸,特来向陛下讨来几天,指教指教臣妾宫里那些蠢笨的。”
寻常她病时要些什么,楚观砚都是一口答应,这次却沉默了几瞬。
云婉月见状脸色一白,随即咳嗽的震天响,声音娇软得不行。
“陛下不舍得?是臣妾不懂事了吗?”
“怎会。”
周观砚垂眼披着奏折,语气无波无澜,“不过是一个下等奴婢,你随意使唤便是。”
天家金口玉言,我当日午后便入了云妃的长乐宫。
那时正赶上了热闹,云婉月精神好了些,有许多宫中的嫔妃和她在廊下说话。
楚观砚未曾立后,但在众人心里,云妃便是后宫的主子。
见我入宫门,庭院里寂静了许久,不知谁发出一声蔑然的冷笑。
“哟,这不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秋心姑姑吗?”
徐美人白了我一眼,继续嗑瓜子。
头顶着烈日,我俯身诸位嫔妃行礼,规规矩矩,她们却视若无睹,只让我那样跪着。
“抬起头来,让我们瞧瞧。”
“啧啧啧,当真眉眼与云妃相似呢,只是一副寒酸模样,小家子气。
还是云妃姐姐你天生丽质啊。”
说话的是徐美人,与云婉月自闺中便不对付。
谁都知道云婉月最爱自己这副倾世容颜,她说这话,就是故意拿我当刀子使膈应云婉月。
果然,原本看着我暴晒还窃喜的云妃脸色一黑,目光像刀子似的恨不得戳死我。
但很快,她又眉眼含笑。
“本宫听闻,秋心姑姑心细如发,伺候人的功夫才能这般一等一的好,让陛下都流连忘返。”
“刚好,本宫的簪子上丢了颗玉珠,想来是赏荷时,不当心掉到池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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