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伯,你可别胡说,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阿茂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说话语速加快,显然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
“那个寸头有那么一次说漏嘴,知道我是小海太公,是你告诉他的吧。”
见他如此慌张,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别怕,刚才我没揭穿你,之后也不会。”
他咽了一口唾沫,坐立不安,眼神飘忽不定。
“大伯,我就是收了那个人一万块钱,他让我帮他一点小忙。”他靠近我小声说道。
见我没说话,他突然又将身子绷紧,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发誓我真没参与杀人,他找我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我把他的手指头压下,对他说:“好了,不用发誓,我知道了。”
船靠岸了,我瞥了一眼上来抓人的警察,对阿茂说:“别这么慌,正常一点,之后警察问起来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他一脸感激地朝我点了点头,神情难掩激动之色,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以后对阿屿好点,都是一家人。”临走时我说道。
“我会的!不过......您真的是大伯吗?”
我没有回答他,连同小海一起,跟着警察下了船。
之后的事情理所应当,那三人因为涉嫌杀人被警察逮捕。
起初寸头男见了警察还以为是来调查盗窃案,直到警察数量众多且直奔他而来才发现事情不对劲,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尸体已经被他处理掉的缘故,一开始他还想狡辩说没有杀人,但我和村里人可以作证,他们来时的确声称自已是四个人前来,如今第四个人却不见踪影。
而矮房子里还能够找到他们处理尸体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再加上只需要调查他们来时在城里留下的记录,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我能看见寸头被警察带走时看我的眼神,那种凶狠和恨意,假设他还有出狱的那天,阿屿一定凶多吉少,但应该是没机会了。
因为知道自已马上要离开这个游戏了,届时阿屿一个老人是没办法应付阿茂家里人的报复的,我不想他这么老的还要受这种罪,晚年应该安享天伦之乐才是。
所以我没有检举阿茂,假设寸头几个人把他举报了,那也不关我的事了,即使他被抓了,至少阿屿应该不会被他家里人报复。
从道德上来讲这是不对的,犯了错就应该乖乖受罚,不应该因为是自已人就包庇。
但我不清楚自已离开之后这个世界还会不会独立运转,假如因为我的原则害了阿屿,我会很不好受,我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还是另一种现实。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出好戏。
待一切结束,人群散去,周遭似乎没有在乎我们的人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已快要回去了。
小海依旧站在我旁边,用一副淡漠的表情看着我,没有言语。
“终于结束了,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我看着“小海”浅笑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居然产生了变化。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现在才算是确认了。”我说。
“很好,跟上一次比起来,现在的你是算是合格了。”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白。”
“什么?”
“我的名字。”
“呃,我是说,咱们不是前两天才见面么,怎么听你说的好像过去很久似的?”我有些迟疑道。
“是么?对于我来说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她冷冷说道,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白,很符合你的名字,和你一样漂亮,不,应该说是美。”我见她语气不悦,赶紧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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