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韵慵懒地斜倚在床头松软厚实的靠枕之上,微微眯起双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温柔似水的女子。她的目光宛如灵动的游鱼,在陈碧落那婀娜多姿的身躯上游荡。
映入眼帘的是陈碧落水蛇般纤细柔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再往上看,则是如成熟蜜桃一般丰满圆润、呼之欲出的胸脯,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视线继续下移,那小巧而又挺翘的臀部,如同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令人遐想连篇。顺着这曼妙身姿向上望去,只见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优雅,线条流畅自然。最后定格在那张精致秀气的面庞上,标准的瓜子脸形,五官分布恰到好处,犹如一幅细腻的工笔画作。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一笑间,恰似春花绽放,美不胜收。如此典型的中式美人面容,当真让人见之难忘。
“太太,该吃药了。”那声音婉转悦耳,犹如一只轻盈灵动的百灵鸟在枝头欢唱,似潺潺流淌的小溪轻抚着岸边的水草。一双如羊脂白玉般白嫩柔软的纤纤玉手,缓缓地、轻轻地伸到了楚白韵的面前。那双手不仅肌肤白皙如雪,而且触感温润如玉,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挤出水来一般娇嫩欲滴。仔细看去,这双小手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每一根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线条流畅且优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出淡淡的粉色光泽,显得格外小巧细腻。
这样的女人,如何不叫男人心动呢?楚白韵左手接过那几颗小巧的白色药片,右手拿着温热的玻璃杯,将药片送入口中,喝了一口水,一仰脖把已经融化粘连在舌苔上的药片吞入腹中。她将水杯递给陈碧落,视线定格在她们二人相交的手上,心中不免涌上一阵哀伤。
楚白韵这位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小姐,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待到她嫁入姚家之后,更是成为了姚元新的正房大太太,家中大小事务皆无需她亲力亲为,自然也未曾经历过多少辛苦操劳之事。正因如此,楚白韵那一双纤纤玉手得以被精心呵护和保养。她那细长而优美的手指宛如青葱一般,关节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手腕灵活轻巧,手部肌肤弹润光滑,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甲面上涂抹着鲜艳欲滴的大红色指甲油,更衬得这双手娇艳妩媚、风情万种。美中不足的是,她终究无法抵抗岁月的痕迹,皮肤上开始出现细碎的皱纹,时光的痕迹隐藏在沟壑之中,再加上生病的缘故,手指显得异常的瘦弱,皮包骨一般。
与陈碧落那双白净的手相比,即便是风情万种的第一美人也意识到岁月的残酷。楚白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羡慕起陈碧落身上那种青春所形成的那种天然的吸引力,也为自己被岁月这架疾驰而过的马车抛弃所哀伤。她低下头,紧紧地盯着手指上大红色的指甲,一言不发。
“太太怎么了?是不是指甲该补色了?我来为太太补上。”陈碧落注意到了楚白韵的举动,几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那瓶楚白韵最爱的指甲油,回到床边,温柔而又亲切。楚白韵苦笑了一下,已经是一副病痛缠身、饱经岁月的躯壳,就算是精心装点,恐怕也修补不了几分。楚白韵没说什么,将手向陈碧落的方向伸了过去,以示对陈碧落提议的认可和默许。
陈碧落坐在床边矮小的板凳上,小心地旋开那瓶指甲油,用黑色的小刷子沾上了不少涂料,轻柔地拉过楚白韵的手,认真仔细地为她涂抹。那小刷子在她的手中格外听话,在指甲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小扇子,将涂料均匀地刷在楚白韵的手指甲上。陈碧落低着头,眼神锁定在楚白韵的指甲上,专心致志地涂抹好,再偏了偏脑袋,细致地检查涂抹是否完整均匀。她如同一位认真执着的手工匠人,只埋头做好眼前的工作,没有注意到楚白韵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今年多大了?”楚白韵忽然开口询问她。
“二十。”陈碧落随口回答道,目光仍然锁定在指甲上,专心地同那瓶指甲油奋斗,她认真地涂抹好最后一个指甲,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她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拍打平整后,将指甲油放回梳妆台的抽屉中。她听到身后飘来楚白韵似有似无的声音,抬起头从镜子中看到一张疲倦不堪的面孔。
“二十了,也该考虑嫁人成家了。”
陈碧落转过身,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单纯地说:“我父母说,我年纪还小,还不急着嫁人呢。”
“二十岁……”楚白韵的眼神好似一潭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二十岁的时候,我都已经生了彤儿了,彤儿二十岁的时候也生了盼儿。”提到孩子,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紧接着转化为一种略显忧伤的眼神。
陈碧落知道,楚白韵这是在思念自己的大女儿姚梦彤了。陈碧落来到姚府工作已经有几个月,对大太太楚白韵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她养育了四个孩子,大小姐姚梦彤,二少爷姚君荣,三小姐姚梦圆和四小姐姚梦安。二少爷英年早逝,已化为一块红木制成的灵牌,供奉在祠堂之中。三小姐出嫁,眼下还在姚府侍奉在大太太膝下的,就只有四女儿姚梦安,而那个令楚白韵念念不忘、牵肠挂肚的大小姐姚梦彤早已经杳无音讯、不知所踪。
陈碧落不敢说话,怕说错一个字又勾起楚白韵的伤心事来,她收敛了笑容,紧张不已,头脑快速运行,愣了片刻,只能低声说:“我还没遇到合适的人家。”
楚白韵正要说什么,只见房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姚元新迈着一双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进屋来。楚白韵稍一愣神,姚元新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浮现着开心灿烂的笑容。楚白韵侧过头,看了看斜对面的西洋金钟,奇怪地问:“还未到午饭时间,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姚元新并未回答,只是呵呵一笑,一挥手,身旁的随从立刻捧上一叠花花绿绿的绸缎。那块绸缎宛如夜空中流淌的银河一般,闪烁着迷人而流动的光泽。当手指轻轻触碰上去时,仿佛触碰到了丝滑的清泉,细腻柔滑的触感令人陶醉。楚白韵一眼看出这是来自江南地区精心制作而成的上等佳品,无论是丝线的选材还是纺织的手法,都令人赞不绝口。姚元新笑着说:“买了几匹好缎子给你送来,你拿去做几件新衣裳。如今天气暖和了,穿上新衣裳常出门转转,对身体也好。小陈,你说是不是?”
陈碧落赶忙笑着迎合说:“老爷说得对,太太您多出门晒晒太阳,有利于身体健康。”
楚白韵扫了一眼那些五色斑斓的绸缎,抬起手指着其中一匹粉红色的绸缎说:“碧落照顾得辛苦周到,这匹粉色的你拿回去做身衣服吧。”
陈碧落有些惊讶,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随从已经麻利地将那匹绸缎抽出来,送到她的面前。她的头脑来不及思考,双手接过绸缎,感激地向老爷和太太表示感谢,拿着绸缎转身离开屋子。
见陈碧落离开后,楚白韵才将目光转移到姚元新的身上,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穿西洋礼服,不爱中式,素来不喜欢粉色。这些功夫,都是为了讨好她准备的吧。”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笔直地射向姚元新。
姚元新尴尬地笑了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只手轻轻地将楚白韵的左手握在手心,轻柔地抚摸,怜惜地说:“太太说得哪里话,你是我的太太,我不为你好,难道反而姚顾着旁人。如今深埠地区不流行西洋裙子,流行旗袍,太太人生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太太舞艺超群,穿上美丽动人的旗袍,与我共舞一曲,定能够艳惊四座。”
楚白韵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并不理会姚元新的话,话锋一转反问他:“彤儿离家已有五年,你可有寻到一丝半点的消息?”
姚元新的眼神黯淡了片刻,无奈地说:“我一直派人在外寻找。两年前我找到了她,本想把她带回家中,可是那孩子太过骄纵,执意不肯回家,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你放心,彤儿在外不曾吃得一星半点的苦头,只要她愿意回来,姚家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姚元新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他们之间第一个爱情结晶已经成为了如今两个心中一道深深的沟壑,每每提及都是止不住的烦恼和哀伤。他将头扭在一旁,盯着对面梳妆台镜子映射出自己的脸庞。他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继续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轻声说:“今天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的父亲被任命为了深埠最高行政长官,过几日就走马上任,你们父女又可以在深埠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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