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野还以为自己得开口提醒呢,还好人出去了。
渔场准备的衣服勉勉强强能让他保持面上的衣冠整齐,他抿抿嘴,这渔场他再也不会来了,工作人员太不细心,没准备新内裤。
刚脱掉上衣,又擦了一次,外面就又传来黎从霄的声音。
“程秋野。”
程秋野走过去打开门。
黎从霄一眼看见他光溜溜的胸,不由眼晕了一下,“我给你拿了条泳裤……”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被烤干了,程秋野把泳裤接到手里,心里一阵感激,还有尴尬,他说:“你去喝点水。”
然后把门关上了。
黎从霄站在门外边,好像那白花花的胸还在他眼前晃,他心猿意马,不由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这么禁不住诱惑,程秋野随随便便说个话露个肉都能让他这样。
又不是没看过别人的肉,男人的女人的他都见过,只是没兴趣沾惹,没有感情的性他不想要。
所以也就只剩程秋野了,只有他能给他这种冲击,让他颤栗。
这挺可耻的,他越想越觉得热。
他想着程秋野在水里游动的姿态,不由想起十六岁的程秋野。
夜深,月光满天,是他在金鹿湾住的第一夜。
说是客房,倒也真是客房,床,桌子,电风扇,衣柜,什么都有,床单是条纹粗布,触摸起来有种厚实的温柔感。
程秋野的姥姥是个朴实的农妇,爱干净,她用猪毛刷扫了两遍床,被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她边扫边抱怨,“秋儿,你就会给我找事干,半价客房,你就是想找人陪你玩。”
黎从霄这才知道这个娇小平坦的‘妹妹’叫秋儿。
妹妹抱着手,“你让我打扫不就好了。”
姥姥说:“我说过不要你做这些的,你一点也不要做,做饭做家务都不可以,只要好好学习。”
黎从霄寻思这个姥姥还挺好,知道娇养女孩。
妹妹皱着眉,欲言又止的保持安静,接着她转头对黎从霄说:“饭菜不半价,姥姥做什么你吃什么,一天五十块,可以吗?”
姥姥回头,“五十块,你抢钱啊,三十就好,小伙子,别听他的。”
三十块和五十块对黎从霄来说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这两祖孙还蛮有意思。
他愿意和他们相处几天。
那天深夜,黎从霄起夜,卫生间在院子另一角,他看过,就跟城里的独立卫浴是一样的,并不是那种农村里的茅房。
不然他肯定就走了。
夜太深太安静,偶尔他还能听见姥姥的鼾声。
推开房门,他看到夜色之中明珠一般的月亮,月光温柔又清凉,他听见一阵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于是向下望。
光头的小小人影端着水盆走到院子中间,在藤编的小凳子上坐下,然后脱掉了上衣,用湿漉漉的毛巾擦拭着皮肤,脊背随着动作伸展。他的洁白和朦胧与月光对应,看起来好像在沐浴月光梳理羽毛的神物,
黎从霄这才意识到他是个男生。
他那时候二十一岁,已经接受自己作为一个同性恋活着,可囿于时代,他把这个当成秘密保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个答案是基于他对女人没有感觉而得出的,并不是他对哪个男人有了感觉,程秋野是第一个引发他渴望的人,这不应该,他还未成年。
黎从霄落荒而逃,钻回自己的房间,心里顿时充满了罪恶感和自我谴责。
第二天他就决定离开,但是姥姥准备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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