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瞒着我和你爸。”
这是完完全全的肯定句,晚江不禁膜拜陆老师灵敏的第六感,剩下所有的想法,就是将某个故意坏事的神经病千刀万剐……他狡诈得很,立马松了怀抱,退到门边倚着,表情格外人畜无害。
晚江不可避免地遭到逼供,她完全相信,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己俨然逃不掉严刑。最后发了个什么誓,才把陆老师险险哄住。她飞回客厅,跳上沙发掐住高以樊的脖子大喊:“浑蛋,我被你害死了!”
高以樊由她掐着,冷静地问:“黄芪是谁?”
“你耍流氓!我妈说不会放过你的!”
“黄芪是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还我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形象!”
高以樊闻言满意地笑笑,但还是只问:“黄芪是谁?”
晚江被他烦得无语,撒手倒在一边,没好气地说:“百年难得一遇的优质相亲对象。”
高以樊摸脖子,冷静得连眉毛都没抖一下。发作不能,拿起遥控器开始疯狂换台……
晚江看他按得遥控器“啪啪”直响的样子,忍不住在沙发上打滚。高以樊把那玩意儿往地毯上一掷,扬言明天就上N市登门拜访陆老师和唐老师去。
“别介!我妈说要先过目一下你的简历,你好好儿准备一份,明天我要给她发过去。”
“……”
饶是再见过世面的高家二公子,也是被未来丈母娘这猎奇的想法给噎了一下。
翌日上午,晚江坐在高以樊的办公桌前,轻点鼠标,将那份附着“个人简历”的邮件发送出去。高以樊端着热咖啡慢慢吹,他花了一早上精心完成的履历,态度端正不敢怠慢,连财务部提上来的新的融资计划都被搁在了一边。因为需要附照片,他还特别让晚江给他拍了一张正儿八经的两寸照。只不过背景是办公室里的上千条热带鱼,被那丛丛色彩映衬着,显得格外人模人样。
陆老师很快回复过来,晚江立马坐直身板,高以樊也禁不住将身子朝电脑屏幕探去。
“心跳好快。”高以樊喃喃自语,嘴角抿开一处浅笑,“我说我的。”
晚江闻言,拿掌心贴了贴他的胸口,心跳果然异常迅猛。
“Tooyoungtoonaive。”她嘲笑道。
刘知旬在离办公室大门还有一米远的时候,突闻里头传出猖狂的笑声。他惊愕,脑门儿上方滚过无数天雷,因为那分明是--老板的笑声。他僵硬地推推眼镜,心中一计较,自觉地走了。
一门之内,向来雷打不动的男人此时此刻笑得抖肩颤背,手里咖啡杯都稳不住。晚江早已被陆老师的回复一招毙命,当场石化,像个呆瓜似的盯着邮件里仅有的一行字:女儿,我和你爸从小教育你要为人诚恳,不虚荣、不说谎、不造假。
这这这,谁虚荣、谁说谎、谁造假了啊?
“咳,陆老师真幽默。”
被家父家母果断看低了的晚江,陷在备受打击和分外惆怅的情绪里,恹恹地吐了一句:“嗯,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高以樊随即放下杯子,按内线吩咐刘知旬:“帮我订两张明天上午去N市的机票。”
“我有预感,我爸妈可能不会喜欢你啊。”
直到下了飞机,晚江还在强调这预感,愁得高以樊俊脸上一片阴霾。
“昨天被质疑的人可是你。”他拉着两个人的行李,郑重反驳。
南方湿冷的冬季才是彻骨的寒,晚江打了个喷嚏,讪讪地说:“你不懂,冷幽默归冷幽默。一旦你真的站在我家门口,他们要质疑的人反而是你了。”
他又不笨,听得出来她暗有所指。
事先没打过招呼,所以陆家父母见到他俩的时候,着实愣在屋内好几秒。眼睛从晚江脸上过渡到高以樊脸上,来来回回数十次。
“伯父伯母好,晚辈高以樊。冒昧前来拜访二位,多有打扰,还请海涵。”
陆老师收好打量,小幅度碰了一下还在傻愣的唐老师,谈笑自若地将他们请进屋。
气氛很怪异,陆家二老虽然蒙,但还是周到地招待起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婿。高以樊并不轻松,他在商场上和各式各样的人物打过交道,就算是那些跺上一脚能让整个行业为之一震的角色,也能够从容不迫,有进有退。良好的家教虽然不至于让他在陆家二老面前失了分寸,但因为晚江那句残酷的“我爸妈可能不会喜欢你啊”,还有之前的“你耍流氓!我妈说不会放过你的”,他竟然见鬼似的忧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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