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说着就起身,莫管家忙欠身笑道:“白公子所言恐有误会,可见白公子果然不知晓,鄙人所说的候爷便是此间主人。”
“单朗?”白尘匪夷所思,“他怎么变成候爷了?我不知道啊!他也没跟我……”
白尘顿住,暗自嘀咕,难怪当日那些官兵不敢查他的马车,原来竟是这个缘故,想想也是,单朗的二哥有个做过皇帝的哥夫,当今皇上能够上位,也是得益于那位哥夫,总之单朗也算有皇室背景的人,恐怕也是有一定功绩才会封了候……
“他是什么候?”
“逍遥候。”
“不曾听过。”白尘郁闷。
莫管家微皱眉,随即恢复笑脸,“白公子深居简出,候爷又是不喜张扬之人,因此名声不显,少为人知也属正常。”
白尘心下不悦,好个深居简出,分明影射他不堪的出身,只是算了,人家又没说错,而且也算给足了面子。
“白某孤陋寡闻,让莫管家见笑了!”白尘给对方续上热茶,“请慢用,白某尚有琐事未尽,恕不作陪了。”
“白公子请留步!”莫管家疾步上前,摸出一封纸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白公子偶尔让候爷回府小住,夫人新婚独居甚是愁苦,若非万不得己,绝不敢叫鄙人前来打扰,白公子也勿需多虑,夫人开明贤惠,绝不会专横夺人,只望两厢和睦,共同侍候好候爷,如此才能家和人宁,还望白公子成全。”
莫管家深深作揖,白尘呆若木鸡,心里则如打翻五味瓶,最多的是怒火,却无言自辩,一日做贼,终生是贼,小倌从良亦是人下人,何况辩言的终端会扯出杀身之祸,亡国的金蒙王室后裔,至今仍在大凤的缉杀之内。
“莫管家言重了,白某不过一时无着,之前也不知此间是逍遥候别居,因此安心借住至今,所以白某不过居客一个,莫管家所言之事,恕白某爱莫能助。”
白尘拱手欲走,莫管家再次奉上礼包,“鄙人方才失言了,万望白公子见谅,只是白公子能客居此间,可见深得候爷信爱,必能替夫人进言一二,此番不曾备得谢礼,些许茶资不成敬意,还请白公子笑纳。”
莫管家弓身奉礼,白尘推拒不下,只能收了,莫管家诺诺告辞,白尘送客回来才觉得奇怪,他不是来找单朗,竟是来找我的吗?但他怎知单朗不在?难道小院周围有监视的人?
白尘悚然,开了院门探出头去,左右上下地看,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见着单朗回来了,于是拉开院门,谁知单朗依旧跃墙而入,白尘好笑又好气。
“你怎么总是跳墙?明明我都开门了,你也看见我了的!”
“习惯了。”单朗把白尘要他买的东西递过去,“你要这些女人的东西做什么?”
“做荷包啊!谁规定针线是女人的东西?”白尘瞟着单朗的腰间,“你这荷包已经很旧了,不肯换下来,是什么人送你的吗?”
单朗不答,只是随手摘下来,倒出里面的东西,荷包则顺手就扔了,白尘愣一下,然后笑了,跟在单朗身后进了屋。
翌日,单朗的腰上便挂了一个新荷包,黑底白纹的缎面,针脚不匀,收口处的拉线略显粗糙,只有一点比昨晚扔掉那个强,就是新。
白尘觉得失败又丢人,打算扔掉,可是单朗不准,凶得要杀人似的,他一碰荷包,单朗就瞪眼,仿佛那荷包是什么重要的人送他的……
分明是我做的失败品好吧?白尘羞窘,心里却乐了又乐,他的小狼哥哥不嫌他笨拙,那么丑的荷包也视若珍宝,敝帚自珍的意思吗?
白尘,你可受得起,他不止是你的小狼哥哥,他还是大凤的逍遥候,而你,出身不堪的借居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白尘没跟单朗说起莫管家,只是劝单朗偶尔去新居那边,单朗初时不搭理,白尘说得多了,单朗直接跃墙走人,不过饭时总会回来,只是今天都晚饭时辰了还不见人,白尘心下空落,收了碗筷便去沐浴。
更衣出来还是一个人,白尘猜单朗去了新居,心情便复杂起来,虽然高兴单朗能跟他媳妇融洽相处,但是心底隐隐的酸痛难以抑制。
单朗说过不喜欢男人,自己呢?好像没有刻意想过这种事,喜欢小狼哥哥不假,只是没细想过到底是哪种喜欢,象真正的兄弟那样吗?不太象,因为会想亲近,可是也有亲密无间的兄弟啊!只是不会想亲对方吧?
我想亲单朗吗?白尘心乱如麻,不能否认心底的想法,只是每次起了念头都会想起单朗说过男人亲男人很恶心,所以不敢想,怕被单朗讨厌,甚至会因此疏离他。
也曾想过单朗没跟他媳妇洞房是因为喜好异样,可是当时就被单朗否决了,后来见了单朗的媳妇,很漂亮的女人,单朗却似乎不喜欢,那么是因为朱慧珍不是单朗喜欢的类型?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可是单朗喜欢怎样的女子呢?莫管家说朱慧珍是开明贤惠的人,那么不会阻止单朗纳妾的吧?
如果单朗有了喜欢的妾室,还会经常住在这儿吗?他答应了要带着我的,所以纳妾后也不会丢下我,只是还没纳妾,他今晚就似乎不会回来了……
打住,再这么想下去,简直就象遭弃的怨妇了!
白尘丢下擦头发的帕子,胡乱找根发带,胡乱绑了头发,胡乱找了一本书来看,胡乱看了两页就丢开,拿过床头小几上的琉璃娃娃,轻摩气嘟嘟的一个,时而觉得好笑,时而觉得难过,突然听院门被人拍得嘭嘭响。
白尘跑到门边却犹豫不决,因为单朗从来都是跃墙而入,所以叩门的不会是单朗,但是明目张胆来敲门,必定是认识单朗的人,而且敲得挺急,应该有急事找单朗,不开的话,误事可怎么好?
白尘小心地拉开一条缝,迎面就是一股酒味,随即便被撞开,竟是江致远扶了醉酒的单朗回来,此时无暇想别的,白尘帮着扶人进门,服侍单朗睡下后,白尘不得不出去待客。
江致远接过白尘泡的茶,满含揶揄道:“这是玉螺春吧?可我只喝花茶,虽是第一次来,但我不会不好意思,所以能不能把你喜欢的花茶换来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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