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家,回到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惜我被那个可怕、无聊的老阿普尔顿上校逮着了,他像以往一样,问候我美丽的妹妹,然后又说:“听说那个格里菲斯的姐姐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她是匿名信的主使人,是不是?我根本不相信,可大家都说是真的。”
我表示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哦,哦——不得不说咱们的警方真不错,只要给他们时间,没错,只要给他们时间。这种匿名信的事真是可笑——总是那种又瘦又干瘪的老女人干的好事——不过这个叫格里菲斯的女人,牙齿虽然长了一点,长相倒并不太难看。话说回来,这个地方除了辛明顿家的那个家庭女教师以外,也没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女孩子。她倒值得看看,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人家替她做点小事,她都会非常感激。
“没多久以前,我碰到她带着那两个孩子出去野餐,两个孩子在旁边乱跑乱叫。她则在编织,因为线用完了,所以不大高兴。我说:‘要不要我送你到林姆斯托克?我刚好要到那边办点事,十分钟就够了,然后可以再送你回来。’她对离开孩子们有点不安,我说:‘不会有事的,谁会伤害他们呢?’于是她就搭我的便车去买毛线,后来又让我送她回来。就只有这么点小事,可她一直向我道谢,真是个好女孩。”
就在这时候,我第三次看到马普尔小姐,她正从警察局走出来。
5
一个人的恐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是怎么形成的呢?恐怖冒出来之前,她躲藏在什么地方呢?
只是那么短的句子,可听过之后就一直忘不了。
“带我走——这里太可怕了——让人觉得好邪恶……”
梅根为什么这么说?她觉得什么东西邪恶呢?
辛明顿太太的死,不可能有什么让梅根觉得邪恶的地方。
那么,那孩子为什么觉得邪恶?为什么?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责任?
梅根?不可能!梅根不可能跟那些信有任何关系——那些既可笑又猥亵的信。
欧文·格里菲斯在北方也碰到过这类案子——是个女学生……
格里夫斯巡官说过什么?
有关青春期的心理……
纯洁的中年妇女受到催眠之后,会说出她们几乎不可能知道的字眼,小男孩在墙上用粉笔乱涂……
不,不,不会是梅根。
遗传?劣根性?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一些不正常的遗传?她的不幸,是她的祖先的诅咒所造成的?
“我不是适合做你妻子的人,恨我要比爱我好。”
哦,我的梅根,我的小女孩。不会!绝对不会!那个老处女缠住你,她怀疑你,说你有勇气,有勇气做什么?
这只是心血来潮,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我想见梅根——迫切地想见她。
当晚九点半,我离开家走到街上,顺路到辛明顿家。
这时,我心里忽然起了一个新念头,想到一个没人怀疑过的女人。
(或许纳什也怀疑过她?)
不可能,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直到今天,我还是认为不可能。可是,又不是这样,不,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加快了脚步,因为我现在更迫切地想马上见到梅根了。
我穿过辛明顿家的大门,来到屋前。
这是个阴暗的夜晚,天上开始飘起小雨,能见度非常低。
我发现有个房间透出一道光线,是那个小起居室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不从前门进去,我换了个方向,悄悄爬到窗户边,躲在一棵大树下。
灯光是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很容易看到里面。
那是一幅很奇怪却又很安详的家庭画面:辛明顿坐在一张大摇椅里,埃尔西·霍兰德低头忙着补一件孩子的衬衣。
窗户半开着,所以我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埃尔西·霍兰德说:“可是,我真的认为那两个孩子都大得可以上寄宿学校了,辛明顿先生。不是因为我盼着他们离开,不,我实在太喜欢他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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