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地上的拘魂童子,滚了两滚之后,刹那间,肌肤大变,都变成了黑紫色,显然是毒性发作。
同时那宜喜宜嗔的一张俊脸,被书生那一口酒喷得已血肉模糊了。
原来那书生的这一招,乃是“天罡神功”中的一招“长虹贯日”,他将喝下去的一口酒,受先天元阳蒸焙,已是滚热火烫,再猛以全力喷出。
别看只是一口酒,论劲气可以拔树毁殿,讲热度可以熔铁化钢,那拘魂童子怎能够受得了。
他一口酒喷死了拘魂童子,但却激怒了那道人,双目一瞪,怒叱喝道:“慑魄童子何在?”
就见他左边那怀抱拂尘的童子,应声而出,探腰摸出两根丝带,一黄一绿,也是走向座前一拜。
那道人道:“速以本门氤氲二气,将那狂生拿下,不得有误。”
慑魄童子应了一声:“领法谕!”
随声倏地一个转身,望着那书生嘴角一搐,目露凶光,跟着“夺夺”两声,一绿一黄两条丝带,疾卷而出,直取那书生。
那书生剑眉微剔,方扬起右手酒壶招架,岂料到那两条丝带,“夺”的一响,又撤回去了。
刹那间笛声又起,慑魄童子两条丝带舞得更紧,洒出满空彩虹,夺目眩神。
那书生悠然而立,到这时才看出来,那两条带子中有玄虚。
原来随带洒出淡烟袅袅,迎空化成黄绿二色,直向自己身前飞来,一时也猜不透他们又在捣什么鬼?
哪知,黄绿二色烟雾尚未及身,立时就感到一阵异香扑鼻,心神顿时为之一荡,再加了那笛音哀婉,令人有些飘飘然,匪夷所思。
他立知不妙,赶紧屏息凝神,排除杂念,抱元守一,观心返本,将方喝下去的酒,以先天元阳之气,徐徐喷出。
但见一团白色淡雾,紧贴着那书生五官周围,恍如一层面幕,齐巧将那黄绿二色之气隔住,另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淡白色之气在内,黄绿二色之气在外,直如变戏法一般,蔚为奇观。
原来这黄绿二色之气,系产自大雪山中的奇香异料,名为“销魂花”,再配上喜马拉雅山六千尺高峰上的麝香,合而炼成这“氤氲二气”,功能取魂夺魄,令人沉醉如死。
可是,陈酒善能祛邪僻毒,正又是这“氤氲二气”的克星。
何况,那书生仗着先天元阳,再以“天罡神功”逼出酒气护住面目,所以不致中毒,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心念连转之下,蓦地一声大喝,就见他昂首跨步,把嘴一张,白亮亮光华闪烁,酒气熏人,“满天花雨”般裹起那“氤氲二气”,反向那慑魄童子打去。
他这用的是先天元阳混元气,劲力比龙卷风还要强烈百倍。
但听那慑魄童子惨哼出来半声,小身子已被那股酒气刮起,径直抛向庙外,眼看活不成了。
那老道见状,不由得震骇万分,陡地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尊驾这一手酒功夫不错,连破本教二宝,可否留下个名儿来。”
书生哈哈笑道:“好说,牛鼻子,学生从不懂什么叫功夫,闲着没事能喝点吃点,比什么都好,说起姓名吗,实在难以奉告。”
道人一瞪眼,道:“难道你怕我们报复,不敢以姓名见告么?”
书生道:“你真要问吗?那你就听着……”跟着他就朗声念道:“家住虚无缥缈中,读书学艺两无成,神剑腾云化龙去,落拓江湖一狂生”他长歌之声未遏,先一式“苍鹰抓雏”,将小叫化子朝肋下一挟,又一式“龙飞九天”,身形两闪,人已纵出庙去。
庙中丹墀上留下了那道士和四位怪人,望着庙外云天发证。
那道士口中,仍在默默地念道:“家住虚无缥缈中……落拓江湖一狂生?”
出武关,经由龙驹秦,西北行一条驿道上,忽然出现了两部马车,还有许多人步行在车后。
那两部马车都装饰得华丽异常,车轮及车身,都经过特别设计,是以在这等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驶,依然平稳轻快。
每辆马车辕上,都坐着两个赶车的人,一色的青布短装,腰中系一条白带子。天色方过午没有好久,四月间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有点儿发困。
过了杨家店,前走就是黑龙口,在这中途,有一片树林,浓密蔽天,路就从这林子里穿过去。
此时,从黑龙口方向的路上,出现了三匹快马,马上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两位青年儒生。
这三人正是阿房宫方脱虎口的“巧手方朔”韩翊和杨海平施琳师兄妹两位。
那巧手方朔韩翊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地直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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