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戏的,对面演员是谁都不知道?」
她笑得尴尬:「这不是在梦里吗,跟现实不太一样。」
我耷拉下嘴角:「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想你了。」
她说得那样突然,又那样坦然,一下子给我整蒙了,脸上像被人点了把火,迅速灼烫。
「元、元薇你……你怎么回事……这么肉麻……」
她没回,脸却靠了过来。
越来越近,近到我能从她眼里看到羞涩的自己,近到她的睫毛扫到我的皮肤。
眼前突然一黑,我的嘴唇被两片温热覆盖。
太过震惊,以至于我嘴巴没能合上。
一直到元薇喘着香气,从我肩头挪下脑袋,我的大脑才开始回血。
脸热心跳,胸口如揣了十八头乱蹦的小鹿。
我用力推她:「你、你干吗呀……」
我的手臂被她拉住,同她一起滚倒在地上。
元薇的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声音也有些哑:「沈嫱,这是你以前答应让我尝的,我尝了,很甜。」
我再次推她:「你怎么这样?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她眼角染了笑,「当时我们躺在床上,就像现在一样……」
「停!」
我从地上爬起,离她远远的。
「元薇,我只是死了,不是傻了,也不是失忆,你编这种话,你觉得我信吗?」
元薇坐起来。
笑从她脸上一点点退开,神情开始怔忪:「没有吗?那可能……是我梦到的吧。」
她突然抬眸:「所以沈嫱,你喜欢这样吗?」
我答不出来,只觉得脸烧得像没了皮,刚才发生的一幕,反复在脑海里拉扯回放。
每次放到重点,我就全身发烫,心脏颤动。
元薇已经起身:「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勉强;如果你不排斥,就不要挡着我喜欢你,好吗?」
她拉过我的手,往外面走。
声音从前面传来:「不用急着回来,给你三天,不,一周时间考虑。」
从梦里出来,我就乱了。
我喜欢元薇吗?我不喜欢她吗?
两个问题轮番在脑子里滚,每次滚过,我都要给它们找一条合适的理由。
可找的理由越多,我越没有答案。
焦急和不安让我在屋里团团转,急于想看看元薇是不是同我一样。
然而我等了两天,终于看到她进家门,着急忙慌地迎上去,却被她快速穿过身体,她大步往衣帽间里走。
等我赶到衣帽间,她已经在收拾行李。
我急了,问她:「你要干吗?」
她不理,继续把衣服往箱子里装。
我在她耳边大声喊:「元薇,你要干吗?你是要离家出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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