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轻声唤她。
我发出的声音依然是卡通动画里玩偶的那种声音,并不是我的原声。
「对不起。」她跟我道歉。
「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是很贪心,什么都想要。我想要阿白,可阿白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他也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我想要你,可我给不了你完整的爱。」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愧疚。
「余黎,你恨我吧,别恨阿白。」
我心里一阵酸楚:「好,我不恨他,我恨你。」
她突然侧头过来看我,眼神震惊,像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笨蛋姐姐,我哪里舍得恨你呢。
我爱你啊。
11
比赛正式开始。
官薇帮我物色了好几个人选,最后我挑了一位爱沙尼亚人,附了他的身。
第一轮演奏的都是经典曲目,我练习过无数次。
再次抚摸那把我最爱的琴,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把琴的名字,叫「念」。
念琴。
念晴。
我闭上眼,拉响琴弦。
第一轮比赛没有观众,只有评委。
大伯和文晴并不是选手家属,也无法到场。
好在官薇做了一个千里传音的小玩意,他们在场外也能听到我的琴音。
指尖按在弦上,琴弓在弦上跳跃。
我感觉这具身体里我的灵魂也在震颤。
一曲终了,评委席响起掌声。
我用英语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提问环节,假装咳嗽嗓子哑,蒙混了过去。
下场后,我紧急来到卫生间,把「念」交给大伯,提着身体主人自己的琴,走了出去。
官薇在远处冲我挥了挥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的生魂瞬间回到了玩偶之中,而那具身体的生魂,也被官薇放了回去。
他表情惊异,但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身体倒无大碍。
「你感觉怎么样?」文晴担心道。
「没事。」我握住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官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她一定能看见。
我的生魂,从膝盖往下已经变成透明色了。
随着我的心愿逐步实现,我很快就要从阳世消失了。
12
比赛一共分三轮,时间长达四个星期。
第二轮我增加了演奏曲目,而决赛曲目我选择了超高难度的《柯达伊大提琴独奏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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