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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节 水生子（第13页）

至于王婆子，她的确早就死了。

她不死，我嫂子又怎么附身？

那黑色的符纸，是养尸符。

我嫂子说她等不了那么久，我便寻了这张符给她。

至于符纸……

当然是和尚给我的。

我妈和我哥挣扎着想过来撕碎我，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嫂子这时也起身了。

「傻孩子。」她用指甲划着我的脸，「我可没有答应你，要做什么交易。」

「你！」一股不好的感觉袭遍全身，「你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他们。至于你……」

我嫂子周身黑气暴涨：「女生男命，最适合我的孩子了！」

她指甲冲着我天灵盖，我知道她是想生掏我的魂魄，给她的孩子！

她怀中的婴儿好像感受到什么，黑气紊乱。

「乖，妈妈一会儿喂你。」

我嫂子一个暴冲来到我身前：「去死吧！」

「不，求你放过我，我还没活够……」我跪在地上不停给她磕头。

她此刻已经有些疯狂：「活？可我就活够了吗？你眼睁睁看着，你也是帮凶！你们都要死！」

我的头皮一紧，她的指甲已经嵌了进去。

在她收紧五指时，我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嫂子脸上血丝蔓延，我能感觉到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笑……你以为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吗？」

16

「你！」

还没等我嫂子说出什么，我便从院子另一侧走过来。

「你忘了，那些饭菜，你也吃了的啊！」

所以我嫂子看到的，都是幻象。

她怀中的黑团，突然坠地，变成了和尚。

「阿弥陀佛。」

「河神，你给她看看真实的景象吧。」

和尚大手一挥，院子中的黑雾散尽。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我妈、我哥，还有一张陌生的人脸。

「妈！」我嫂子飞奔过去，抱着尸体痛不欲生。

「这是王婆子呀，嫂子！你可别认错了！」

我嫂子转头，恨意喷涌而出：「是你杀了我妈，是你杀了她！她做错了什么！」

我捂唇笑着：「不是我，亲手杀了她的人，是你。」

「她做错了什么……」

我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竟然流出泪来。

「是她告诉你，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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